第241章 易如反掌,剥皮拆骨
经受金燾指点了清微丹诀与神烈秘法,陈阳如今运用的一指惊雷,除却雷法本身的威能外,更引动了护道神灵的加持,威能不可同日而语,青龙为阳,白虎为阴,因此雷光的顏色也隨其主导的神灵不同而有变化。
青色雷光轰出,立即便在白色虱龙的身躯上炸出碗口大的血洞,鳞片四散,
鲜血狂涌。
白色虱龙先是疼得一抽搐,身体不自觉地捲起,当其再想钻入水中的时候,
已被陈阳祭出龙鬚笔而挥出的一道青光定住。只见一头角的青龙於灵光中幻化成形,浑身缠绕雷光,神威凛然,咆哮著与其缠绕作一团,从盱水之中升起,
重重砸落於岸上。
青龙分灵散去后,白色虱龙已然搁浅。
它距离水边足有十余丈,只得望洋兴嘆,张开嘴发出沉闷吼叫,露出口中锋利的两排牙齿,散发森白寒光,似是在向陈阳威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两招间便將这龙制伏,陈阳手段之犀利,岂是江湖骗子可比?他一眼便窥破了白色虱龙的色厉內茬,只当这吼叫声是在放屁。
围观眾百姓还未从龙造成的惊嚇中回过神来,罪魁祸首却已被捉摄上了岸,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就你这两下子,也好意思在陈某面前卖弄?”陈阳望著离开水后气力迅速流失的龙,笑著道:“我看你身周血光重重,有无数怨气缠绕,近来想必噬了不少百姓,岂不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今天碰见我,算是你劫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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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雷般的吼叫声里,百姓们却呆若木鸡、如坠梦中。
白髮老者忽然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自己脸上,面部因为痛楚而猛地一抽,
倒吸一口凉气。
好嘛,这不是做梦,近来为祸甚烈的水妖,真的已经被路过的年轻道人所收服,而且易如反掌。
见陈阳只穿著顏色单调的斜襟短褂,朴素的衣著在其眼中已变成了返璞归真的表现,老者乾涩著声音道:“难不成这位道长是仙家下凡,特为除妖而来?有这样的道行,还这般年轻,莫非是小天师玉麟真人当面?”
陈阳面色一僵,心道自己难得做次好事,这见义勇为的功劳怎么就飞到了他人的身上难道是自己先前冒名太多,遭了报应?
“错啦,我只是乡野散人一个,不敢冒认天师门下。”陈阳摇摇头,“在下姓陈,今日只是恰好路过,见这条龙如此凶狂,便出手处置。”
“无论是否天师门下,道长都是我等的救命恩人,小老儿在此谢过了。”
白髮老者说著,便要颤颤巍巍地跪下磕头。
陈阳则隨手一指,令其感觉有道无形气劲將双膝托住,无论怎样都难以跪倒,只好作罢,也更加敬服於陈阳的道行。
老者自称姓纪,乃是附近蛟溪村的保长,这地方周围人烟较为稀少,且山林繁密,唯有蛟溪村这一处比较大的村落。
平日里,村人都是来这附近用水。大约在一月前,这条虱龙便开始在附近水域徘徊。
一开始,只敢在无人之时露面,趁机吞噬些前来饮水的牲畜。后来则胆子越来越大,开始將岸边嬉戏的幼童、洗灌衣物的妇女拖入水中,时至今日,遇害者已有十数人之多。
讲到伤心处,不免又老泪纵横,再度朝陈阳接连致谢,帮他们解决了这心腹之患。
因地处偏僻,本就难以寻到能降伏妖魔邪的法师。近来龙虎山又要准备罗天大,天师府弟子忙於此事,近来很少露面,以至於病急乱投医,去县城里找了这么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前来降妖,险些被其骗走了村民的积蓄。
道教有普天大、周天大、罗天大等仪轨。据道经规定,普天大应供奉三千六百位,周天大供奉两千四百位,罗天大供奉一千两百位。三种大做法、规模虽有区別,但其目的相同。此外还有金篆大,玉篆大、黄纂大等仪轨。《云笈七籤》卷一百三有云:“其下日祈谷福时坛,凡星位一千二百,为罗天大,法物仪范,降中坛一等。”
其举行之时不仅有天师府门人,乃至於符篆三宗各支派都会派人前来参与,
是南方道门一等一的盛会。
便是陈阳今日不出手,这虱龙迟早也要被路过的玄门修土了结。
“张玉琪邀我前往龙虎山,看来也有让我见识一番罗天大的意思符三宗及其支派开大会,我作为外人去掺和一脚,是否会有些尷尬?对了,金家父子没有提起这事,莫非他们不打算前来,还是没有收到风声?”
暂时按捺下心中疑问,陈阳对看纪老头道:“此地本有一处蛟龙洞府,这虱龙便是那蛟龙的子孙。前几日洪州雷雨,便是那蛟龙企图借城池之势渡过雷劫,
因此而搁浅至赣水之畔,被当时链度司所救后封为赣水龙君。其名头与一点真灵都上了神籍玉册,自此再不能离开洪州左右。”
“这条龙应该是见水府之主久久未归,便出来寻找,又因其恶根未去,所以才四处为祸,致有今日之事。”
见陈阳將整件事的缘由说得清楚明白,纪老头越发尊敬起这位能掐会算的“小神仙”,恭敬地问道:“那———这龙既然是赣水龙君之子,我等该如何处置?要么—还是將其放回去?”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而若虱龙真是新近册封的赣水龙君之子,那就是正正经经的“神二代”,绝不是平头老百姓可得罪的对象。为了生存,再大的委屈,该忍还是得忍。
“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便是如此。”陈阳摇头道:“无论其是否是赣水龙君之后,都改变不了其犯下的过错,今日他断没有生路可走。”
陈阳见到了这条白色虱龙后,心中已然確信盱水蛟龙洞府的位置,必然就在左近。
磨刀不误砍柴工,想要潜入水中寻找,那么便需要合適的装备。
若是因通晓些法术之后就妄自尊大,进而不顾错综复杂的形势,那就是取祸之道。
像这埋藏於水下的地方,警如说沉船之类的事物,在倒斗人的话里,又被叫作“水斗”。
区別於地面上的“旱斗”,倒起来的法子自然也不尽相同,倒这水斗,正要用到搬山派三钉四甲之中的“避水游龙申”。
像是这避水游龙甲,虽然知道其名號,也知道其製作方法,却仍然失传了许久。这是因为此物的一种主材料,便是传闻之中的蛟龙皮。而以之前陈阳与其师的手段,便是连搬山掘子甲都没法寻摸到,更別提大多只在传闻之中出现的蛟龙。
白色虱龙的出现,对於陈阳而言,正是犯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来了枕头,当即便跃跃欲试起来。
他要將这白色虱龙抽筋剥皮,製作成搬山派的避水游龙甲,虽然材质比蛟龙皮肯定是逊色一筹,总好过没有。
“我今日便要將其剥皮、抽筋、拆骨,到时给你们指一处地方,你们就在那里建座小庙,將龙骨镇压到庙的下头。”陈阳说道:“平日里只要多以香火供奉,就不需要害怕鬼神的作票,还能保佑此地风调雨顺,岂不是件好事?”
见陈阳已有了谋划,纪老头也就收起了心中的湍湍不安,赔著笑脸道:
“都听小神仙的敢问小神仙,是否需要我找些人来帮手,这条虱龙体型太大,只怕你.”
“只是些小事情,我一个人应付得来,你无需忧愁-这条虱龙先交给我,
你先让人將那昏倒的江湖骗子扭送到官府去。那人懂得些功夫,记得將其仔细捆好了。如这样的人,身上必然有案底在身,小心为妙。”
陈阳走到白色虱龙的身边,观察了片刻。目光中隱含的深意,令白色虱龙感到由衷的畏惧与心慌。
因为其在岸上待了一会儿,久久没有受到水的滋润,外表已经略显暗沉,身躯仿佛也因为脱水的缘故而消瘦了些,被一指惊雷所轰出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也没有完全癒合好。
先用龙鬚笔与玄武墨斗,在这条虱龙的身边绘製下了大型的炼灵法阵,陈阳又以镇邪符、点阴符,於其身上贴了数处,彼此之间又以符文相连,效果相互叠加。在这过程中,白色虱龙虽然想要反抗,但呆在岸上越久,身体便越无力。虽然天资不弱,但其修为差得太远,如今早不能反抗陈阳。便是蛟龙於洪州坠落的当日,也是苦苦哀求才在陈阳手中逃得一条生路。
做好了准备后,白色虱龙已经无法动弹,陈阳又祭起龙鬚铜笔,在眾村民的围观下,以虱龙身上的雷法伤口处作为起点,將覆盖著鳞片的表皮以笔尖神锋割开了口子,手脚利落地將其上的表皮分割成多块取下,除却用於製作一套避水游龙甲的材料外,將剩余的也给取走,作为日后其他用途。
龙鬚铜笔在陈阳手中,仿佛是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所到之处仿佛没有任何阻碍,轻易地便將白色虱龙的皮肉分离,动作嫻熟得如同一位老屠夫。
又將手探入其脊背处,寻摸到龙筋所在后,运劲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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