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382章 西海胜景,金鰲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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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2章 西海胜景,金鰲异兽
    徐弘远在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师父,你这解释感觉有点牵强啊。
    ,
    陈阳语气一室,“无论怎样,崑崙山里多半有点东西,以你我所掌握的观星寻龙之法,应能看出些什么。”
    “那可就难了嘛。”塔叔挠了挠头,“崑崙山连绵五千余里,一座山一座山找过去,要很久的嘛。”
    “靠双脚走遍崑崙,自然要不少时间,我搬山派却自有丈量之法。”陈阳解释道:“你放心,不会耗费太久的。”
    说著说著,陈阳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大片湖泊,又恰逢今日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唯有对岸山脉上的云雾縹緲,朝著湖面上空涌动。碧波与晴空合作一处,互相交映,正是秋水共长天一色,在如此壮观的景色面前,不禁令人感到自身的渺小。
    “苍凉,辽阔,像眼前这般的湖泊,中原是绝难见到的。出门在外,能见到如此美景,也算是种收穫。”陈阳遥望著远方,喃喃道:“此地应是西海,也是神州最大的湖泊。”
    张玉琪在龙虎山上早憋闷得很了,虽然也曾见过彭泽的湖光山色,但面前大湖与之相比又有种不同的美,更豪放、粗獷,大气磅礴,蛮荒而又富满生机。她欢呼一声跳下了车,一路小跑到了湖边,以双手聚拢一捧几近透明的湖水,张嘴欲饮。
    “呸呸呸!”湖水才刚入口,就被她吐了出来,“这湖水怎么回事,如何是咸的?”
    “不然呢?你猜猜它为什么要叫西海?”陈阳笑了,“这水底富含矿物,因而是微咸的。其实西北之地有著许多咸水湖,饮之並不能解渴,不过却可以用来煮盐。”
    “还想著能补充些饮水,看来是不成了。”苗月儿见张玉琪出丑,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两只眼睛又弯得仿佛月牙,“这湖泊好宽广啊,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绕路过去只怕很远吧?”
    “按照古籍,西海方圆应有七百余里。”陈阳答道:“只是沧海桑田,现今或许有所变化。”
    “差不离。”塔叔笑眯眯地看著西海,“有道长的法术在,至多一日夜就能从湖边绕过去了。”
    “还能更快。”
    陈阳走到车前,看著拉车的骆驼与自家骤子,也不知这骤子用了什么方法,
    或许是虎躯一震、靠著四溢的霸气征服了外来的两头母骆驼,成为了三只牲口中当之无愧的老大。然后,陈阳又拿出新的三套甲马,重又绑在骆驼与骤子的腿上,並將原先的卸下。
    新申马与旧甲马之间,除却符纸、笔墨的材质以外,更加显著的不同,便是上头描绘的形象。由原本的龙、虎演变成了龙首人身、虎首人身的两位神灵,正披甲骑马,细节处也经过了更详细的描绘,精细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將张玉琪叫了回来,几人重新上车后,陈阳伸出手,笔直地指向前方:“走吧,塔叔,將车往前赶。”
    “啊?”塔叔有些迟疑,“那不是要將车赶到海子里头么?这———”
    即便知道陈阳有道行、通晓法术,面对这往水中行车的请求,塔叔还是有些志芯。
    “放心吧,没事的。”
    陈阳安慰道:“横穿西海,这是最快的法子,有我在,管教咱们平安无事。”
    陈阳都已经这样讲了,塔叔自然不得再推辞,心一横,將手中长鞭一甩,以高超的技巧强行驱策著骆驼们,朝著前方西海衝去。
    骆驼的四蹄才刚踏进湖水,塔叔的心中就猛得一紧,直到见其四蹄生风,能在湖面上健步如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直到整辆车也进入湖內,车身也不过只微微一沉,以铁皮包裹的车轮平稳地行驶在湖面上,於后方留下两道水。
    “神乎其技.”塔叔兴奋不已,呼喊了一声,握著长鞭的手微微颤抖:“我赶了这么多年的车,还是头一次在水上走的嘛!”
    陈阳在旁面露笑意,却並未答话,而是全心全意地默诵著神行咒,以自身法力配合申马,令整辆车得以安稳前行。
    也就是他现在有金丹在腹,法力经得起消耗,才能够这样子使用神行法。若换做从前,恐怕行不到一半就要气力不支,连车带人一齐掉入湖中。
    能够直接从湖中穿过,可谓极大地节省了通行的时间。塔叔估计,以眼下这势头,至多一个多时辰,他们就能抵达西海对岸。
    陈阳与塔叔各自在忙,其余三人也就只有坐在车上观望四处的动静,张玉琪眼神不经意间朝著湖面上一瞄,顿时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以手肘捅了捅一边的苗月儿,指著那边道:“快看那鱼,身上竟没有鳞片!”
    苗月儿依言看去,惊呼道:“是真的,那鱼的模样好生怪异!”
    她们二人所指的湖鱼,鱼体呈长形,稍侧扁,吻钝圆,体表確实无鳞,唯有在排泄孔及臀鰭附近有一些稀疏的鳞片,全身呈浅黄色,於阳光底下散发著淡金光芒,十分夺目。或许是被车轮掀起的浪惊动,正朝远方逃离。
    忙著赶车的塔叔抽空看了一眼,解释道:“这叫湟鱼,只在西海附近有,喜欢水流较缓的地方,味道非常好的嘛。”
    “真的假的?”
    说到吃,几人可就来劲了。
    即便修为已够辟穀,但若少了这一口吃食,人活在世上本来就不多的乐趣,
    无疑又打了折扣。正是这一点菸火气,才令人有著真实活著的感受。
    苗月儿拿出搬山符,准备將那一尾湟鱼收入囊中,她的搬运法尚且不够熟练,但凭空摄来一条鱼的法力还是有的。可还未来得及祭出灵符,空中已有一个影子俯衝而下,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待得重新浮出水面后,其已將那尾湟鱼叼进口中,正扇动著翅膀,往岸边的大石头上飞去,蓝黑色的羽毛只残留著几滴水珠,於阳光下泛著金属般的光泽。
    苗月儿很是不忿,有些怨念地看著远处的鸟儿:“竟被这鸿给抢了先·
    不行,只要它还没吞下去,就得给我吐出来!”
    说著,便要將搬运法的对象改换成这。
    西海仿若世外净土,就连棲居在此地的生灵,似乎也更有些灵性。
    感受到来自后方的威胁后,卢扇动翅膀的速度更快了几分,迅速朝著岸边逃窜。
    被后方苗月儿吸引了太多注意,因此而没有发现身下的威胁,不知何时,湖面忽然浮现出一个黑色阴影,並隨著快速上浮而越来越大,紧接著,湖中黑影忽然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將空中鸽吞入口后,转身又落回水中。
    惊鸿一臀,最后只见到一条修长的尾巴。
    “方才那是什么东西,你们看清了么?”苗月儿看向身边两位同样看呆了的,“好像至少有四、五丈长短,不知到底是什么精怪?”
    “..—”徐弘远摇了摇头,不確认地道:“那好像———.似乎是一头巨鱉?”
    “不是什么鱼鱉。”张玉琪曾与陈阳交换过法术,也受其指点修行过法眼,
    虽未能將双眼炼作重瞳,目力却比寻常修士强上许多,“我看得很清楚,那东西分明是条蛟龙——如今这世上,蛟龙已越来越少见了,等閒三五十年见不到一条,没想到这西海之中也有蛟龙,也不知道和中土的有什么分別。”
    四、五丈,比现在所乘坐的车辆还要长几倍,虽比不上曾经將陈阳吞入腹中的铁头龙王,也是少见的庞然大物,胜过他先前在盱水中诛杀的龙、虱龙许多。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一只满以为自己得到了美味,却不料它才是湖中水怪的猎物,如今连鱼带鸟一同葬身入那水怪腹中,成为了盘中餐。
    隨著水怪的出现,湖面上也开始生起波澜,水中暗流也跟著汹涌起来,令车身前进的速度骤然变缓。
    察觉到这动静后,不知为何,塔叔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连连挥舞著手中长鞭,想要將车赶得再快上一些,可惜最终没有什么成效。
    陈阳面不改色,对於刚才的一幕一言不发,仍在以神行咒维持著车身的前进。
    无论怎样,除非万不得已,他这一口气决不能断,否则,所有人连带看车辆都要沉入水中。也即是说,这一次无论在湖上发生了什么,陈阳都帮不上忙,只有靠车上的其他人。
    “你们坐好了,那水里的东西可不是好相与的。”
    塔叔额上冒著汗,“前些年冬天,它就曾出来过一次。当时为了早些回到关內,我带的一支商队直接在冻结实的湖面上行走,谁知走到湖中心的位置,这东西忽然顶破冰面冒了出来,还在下头搅动出好大一个漩涡,令整整四辆车、十余人沉入了湖中,我还记得那时的情景——”
    “那东西不见头尾、身上黑黄,看上去像是一只被反扣的板,却又比普通板大上太多·?以往他只在夏冬出现,怎地今天忽然又露面了?莫非是车子在湖面经过的声音太大,把它给钓出来了嘛?”
    当时的一次惨痛失利,令塔叔至今仍记忆犹新。
    时隔多年,他又一次从西海的湖面上经过,只是不知此次碰到的水怪,与上一次袭击商队的是否是同一只。
    如今没有冰层阻挡,那藏於水中的怪物想要袭击他们就更加简单。
    他不得不全力赶著车辆前进,以此儘快逃离虎口。
    怕什么来什么,还未向前行进多远,正前方的湖面上不知何时突然浮现出了一块礁石,又像是一条浅滩,有数丈长、六尺宽,黑中泛黄。几人记得清楚,先前湖面上根本没有这样一处东西,眼下突然浮现出来,其真身不言而喻。
    塔叔原本就苍白的面色,这下直接变得面无人色。
    他本想著从旁绕过去,奈何先前將车速提得太急,如今若是强行拐弯,反而可能会翻车。无奈之下,只有任由身下车辆朝著那“礁石”衝去,只觉得像是在朝著地狱猛衝。
    “这下糟了—.”
    越来越近,此刻已经能依稀看清“礁石”的真面目,果然像是岩石一般厚重,又隱约有著龟背般的纹路。伴隨著陈阳一行的接近,这“礁石”又朝上方浮起了接近一尺,藏於水下的头颅也跟著显露,除却无须之外,既有些类似蛟龙、
    又与毫龙有些相似,外貌大概介乎於两者之间。
    原来方才徐弘远与张玉琪说得都对,也都不对。
    这西海之中的水怪头尾似龙、身体却似鱉,面对著迎面而来的车辆似是有些兴奋,於浪间再度张开大口,发出沉闷叫声。周边水流以这怪物为中心,凝聚为漩涡,捕获了陈阳等人所乘坐的车辆,將其朝自身牵引。
    “刚才却是看走了眼。”张玉琪不慌不忙,仔细地辨认了这水怪的模样后,
    確信道:“它不是蛟龙,也不是鱼鱉,大概是金鰲之类的东西。”
    金鰲亦是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平素居住在大海之中,亦称“”、霸下,
    相传是权力、財富及长寿的象徵,民间也將其称之为“龙龟”。
    “金鰲本是海兽,如今却出现在这西海,这下西海还真成海了—”张玉琪托著下巴,不慌不忙:“未变成金色,看来这东西的道行也不怎么样。”
    虽然陈阳在运转神行法,因此而不能出手,但车上还有著张玉琪这一位金丹真人,以及苗月儿、徐弘远两人作为策应。有道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如今这三位修士加在一起,怎么著也不用畏惧与这金鰲的正面衝突。
    只见张玉琪素手一扬,天师府嫡传五雷灵符化作一道足有水桶粗细的雷光,
    从天而降,轰击在金鰲的头顶,登时將那昂起的头颅以强横威能再度按进水中。
    天地二雷主正天序、生方物,梳理阴阳,像对付眼前这为祸的恶兽,则该用水雷、也即龙雷,此法可役雷致雨、断除蛟龙、毒蛇、恶蜃、精怪,主导水府诸事。强横雷法大挫金鰲气势,令其吃痛下,再不见先前的凶猛猖狂,如礁石一般的背部立即开始下沉,眼见得便快要与水面平齐。
    “皮糙肉厚,还挺耐打,能接我一记五雷正法———”张玉琪眉头一挑,“那““这样又如何?”
    话音才落,与先前相同的雷光便接二连三地落下,令西海上空一时间阴云密布,雷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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