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393章 血肉怪塔,斩邪宝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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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3章 血肉怪塔,斩邪宝籙
    第26章血肉怪塔,斩邪宝大殿后方有一扇小门,直接通往殿后高塔。
    陈阳一行人等自小门出来后,来到塔前,仰头望著这座共有五重六檐的宝塔,只见塔身为金刚百玉,出檐是赤玉红瓦,樑柱与出檐之间以斗拱相连接,层层相叠、秩序井然,形態各异、繁复交错,从下往上仰望,一朵朵斗拱宛如一簇簇盛开的莲。
    “很难想像,这是一座已经歷千百年的建筑——那些许多年前的工匠,技艺便已精进至如斯境地,实在令人钦佩。”
    陈阳心道,“宝塔这类建筑,其实並非中土独有,而是隨著佛教一齐传入,
    本为用於保存舍利子的浮屠塔,后来才与中土建筑相互结合。也即是说,这地方修筑的时间,最早也是在胡僧入中原之前,也即东汉年间。”
    “这么说来,那时西王母国应当还在但为何与中原王朝没有交集?眼前这座宝塔,究竟是西王母国鼎盛的象徵,还是落日下的余暉?”
    秉持看心中的疑问,陈阳来到塔门前,隱隱从其中感受到一股不祥之气,更加验证了他先前的猜测。当下不再迟疑,將塔门尽全力打开,隨即便因眼前的景象而略有动容。
    “嘶——.”
    陈阳见多识广,又时常在墓穴地宫之中出没,一些能嚇破常人胆子的景象,
    对他而言也不过如此,但眼前的景象確实有些惊孩。
    这宝塔內部,竟仿佛户山血海般腥臭,在地面上铺有一层厚实的暗红色血肉,足足有半尺深,仿佛一朵巨大的肉灵芝將整个地面覆盖。不仅如此,这地面看似静止,但在陈阳眼中,血肉的表面还生有无数微小的触手,正在如活虫般不断蠕动。
    这整座塔,仿佛是活著的一样,確实诡异。
    塔內的血肉地狱与外界只有一墙之隔,却因某种冥冥之中的约束,而令其难以向外蔓延。即便陈阳打开了塔门,里头的不祥之物也並没有跃过雷池一步,仍然居留在宝塔里头。这情况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塔里的邪票,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困在了此地。
    “师兄—这究竟是一处什么地方?好噁心啊——”
    苗月儿起眉头,“我们真要进去么?”
    这样一处黏糊糊的地方,便是陈阳看著也觉得膈应。进入其中的感觉,多半会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给吞进了腹內,而那样的事情,陈阳在彭泽已经尝过一次。
    如今,若要搞清楚这崑崙玉虚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变,便是再厌恶这环境,陈阳也不得不进行尝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唯有试一试了。”
    陈阳取出几张元阳真火符转交给几人,“这符可以克制肉灵芝,你们都拿好,关键时刻可用於护身——-走吧,既然都来到了这,当然不能轻言放弃。””
    走进宝塔,脚底踩在血肉的上方,反馈回来的黏糊糊触感令几人都忍不住皱眉。好在元阳真火符確实有用,大约是畏惧被这灵符所引的真火点燃,故而陈阳一行附近的肉灵芝都进入了蛰伏,並未有所动作。
    墙壁、地面都生满了肉灵芝般的血肉,令人难以分辨出其原先的模样,更不能看清陈设,唯一可以分辨出的,大约便是殿內正中央处供奉的一座神像,其外表与方才大殿內陈阳消灭的异变神像,於外观而言,可以说几乎无二。
    神像同样受到了肉灵芝的侵蚀,疑似西王母的这位,她那看似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外表上,已经爬满了暗红色的肉瘤,与纯净白玉质地的躯壳相互映衬,给人一种被瀆的残缺感。
    这一尊神像的面部,並没有戴著面具,只见其脸型丰满宽圆,神態亲切安详,高贵而温婉,眉毛犹如新月,双目微启,在侵蚀下显得尤其无助、落寞。
    “刚才外面的神像,是芯子里面开始了异变,外表虽然完好,但里子却已被蛀空,成为了被肉灵芝寄生的邪物。”陈阳凝视了片刻,道:“这个的情况却正好相反,虽然外表看上去千疮百孔,但却只是些皮外伤,肉灵芝的侵蚀仍未伤及本源,里头仍有灵性尚存。看这情况,应该就是它在制正周边的肉灵芝,既然还有用,那就先別管了,继续去上一层吧。”
    说罢,陈阳就想走上一旁同样长满了肉瘤疙瘩、且几乎从两侧往下垂落的阶梯。
    “哎,就这么走了么?”张玉琪有不同意见,“既然这神像还有灵,我们正该帮她一把,將这一大片噁心的东西削去。若是哪天塔倒了,里头的东西跑出来,恐怕这玉墟里头就要变了天。虽说这里已无人烟,毕竟还有那么多野兽在,
    祸害到它们身上也是不好。退一步说,先留下些布置,也算是確保退路。”
    陈阳答道:“我是打算走的时候放一把火,將这里的脏东西烧个乾净,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不如你来做个法,也好松松筋骨。”
    张玉琪早憋闷得无聊,闻言点点头,拿出了一件陈阳意想不到的宝贝,那是一柄剑,状若生铜,剑柄为五节连环,重八十一两,鞘上布满了符纸。
    陈阳惊讶道:“这莫非是三五斩邪剑?你怎么把这东西给带出来了?天师知道么?”
    “厉害吧?可惜是假的。”张玉琪得意地道:“应该说是品,正儿八经的斩邪剑仍旧留在天师府里,这玩意是几百年前的某代祖师仿造炼製而成的,如今也算是一件宝贝。我炼就內丹后,我爹就將它给了我,以作防身之用。”
    一路上都隱藏著这仿製斩邪剑,为的正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大显身手。
    张玉琪没有什么多余举动,当看眾人的面,便將斩邪剑拔出,露出隱隱刻有秘法符文及日月星辰的剑身。只见剑锋处光华大作,散发出浩然神威,周边肉瘤等秽物立即躲避著这光芒,尽力地朝著远处退却。此剑乃是玄门炼魔至宝,虽只是仿造原物而来,到底也经过了几百年的祭炼,当然多少也有几分本物的威能,
    最是克制邪魔之物,无愧於*斩邪”之名。
    几息之內,张玉琪周边数尺之地的邪物已然失去踪影,令这血池地狱般的塔內出现了一块净土,她以剑作笔,在西王母神像的胸膛上划下了一道《龙凤斩邪宝篆》,落剑之处光华璀璨,令神像上的污秽纷纷褪去,原来是以天师府嫡传符纂妙法,给这神像增添了一道辟邪降魔的法篆,以增助其镇压、收摄之威能。
    法篆是可长久存在的加持,非研习符法甚深者不可掌握,龙凤斩邪宝篆於龙虎山天师府,也是少有人能掌握的精要符篆,张玉琪小露一手,效果立竿见影,
    令这一层內的肉灵芝收敛许多,处处可见的肉瘤等污物的诡异活性受到了明显克制,仿佛陷入沉睡。
    “怎么样?”张玉琪收回斩邪剑,朝著陈阳一扬下巴,“这道法篆,可还能入眼否?”
    陈阳目光闪烁、不动声色地將龙凤斩邪宝篆的样式记在心中,点了点头,很是捧场地道:“不愧是玉琪真人,道行高深,在符篆一道上更是了得。”
    张玉琪嘿嘿一笑,“过奖,过奖。”
    在这分明险恶的所在,两人却在谈笑风生,淡然的態度多少也令苗月儿与徐弘远的紧张有所缓解。
    “我以斩邪剑刻下的这道宝篆,可维持七七四十九天,足够等到我们探查完这座怪塔。”张玉琪接著道:“这座塔共有五层,我想,每层都做个类似布置,
    必然能少去一些后顾之忧。”
    “行,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第二层看看。”
    说著,陈阳带著眾人登上了第二层,这里的情景又有所不同。
    第一层的神像是不戴面具的西王母,而这第二层所供奉的神像,则是一群身披玉甲、头戴面具,身后有著豹尾的武土,精细的雕工,將蓬鬆而微卷的头髮也给体现出来,神態与细节都可谓十分详实。
    这些武士或坐或立,手中持握著各色兵器,身上犹自留有血腥,仿佛刚刚经歷过剧烈的杀伐,散发著百战余生的坚韧刚强。
    初看上去,这些武土几乎与活物无二,周围地上也有许多被斩断的残破肢体,形状仿佛一根根触鬚。
    再远一些,在这宝塔第二层的地面上,如肉灵芝般增殖的血肉已凝聚出了根茎,如无数杂草般丛立,且仍在不断绞合、聚集。当这些仿佛根茎、又如同触鬚一般的个体增加到一定数量后,就蠕动著朝著中心处的那群武士像蜂拥而上,似是要將其淹没。
    “这些武士像也活了”陈阳注意到,在肉灵芝触鬚活动的瞬间,原本陷入寂静的武士们再度拿起武器,將袭向自己的异物们粉碎:“怪不得这些个雕像上都残留有杀气,原来是这样。只可惜治標不治本,这些邪物是杀不死的,就算用刀枪剑戟剁碎了,过个几天便又长好了。”
    “这些邪物可以失败无数次,但这些武士却不能失败哪怕一次-从一开始,这场漫长的战斗,结局就已经註定。”陈阳说道:“这些武士不是被肉灵芝寄生后的邪物,应当从一开始就是被西王母国製造出来、用於看护此处的守卫。”
    “你们发现没有,这第二层塔內的邪物,似乎比第一层的要更厉害些?”陈阳指著丛生的触鬚,“照此看来,说不定只要每上一层,这些血肉的活性便会增加一份,同时也更难对付。”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苗月儿也在旁边道:“这么说来,只怕这座塔里头的布置,也维持不了多久。困於这座塔中的邪祟,总会破封而出,到时这玉墟之內的异物,就不止我们这次前来时这么点了。”
    “所以得想法子寻出异变的源头,將其连根拔起,方能阻止此祸。”陈阳冷静地道:“这一趟不仅要找到不死药的线索,也得顺便除去此害,算是积累些功德。这几个武士已经有了颓势,待我为其增一把火。”
    说完,陈阳掏出一把符纸,朝著那群武士的方向一洒,顿时漫天的黄纸化作一团团明黄色的火焰,如雨点般落下,点燃了那些触鬚之余,也洗涤了武士像上沾染的污秽,並进一步令其全身连带著兵器也燃起了微弱的真火,以此来斩杀那些触鬚,事半功倍。
    “行了,等火势熄火前,赶紧上第三层吧。”陈阳做完这一切后,继续走向阶梯,“这些权宜之计,维持不了太久。”
    见陈阳得心应手的模样,张玉琪边走边道;“你这元阳真火符,还真是越用越熟练了。这牵引元阳之的符法,不愧是上古链气士传下来的手段,等回去有空时记得教教我。”
    陈阳回答:“这是我搬山派秘术,你用什么来换?”
    “不要装蒜,方才你不是已將整个龙虎斩邪宝篆都看全了么?”
    说话间,陈阳等人又来到了第三层。果不其然,正如方才推测的那样,於这第三层处肆意生长的肉灵芝,活性比之方才那一层更强,血肉一般的躯体聚集在中间,如柱子般在地面上耸立,接看尖端裂开,像是一朵盛开的巨型食人,將原本立於中间的、开明兽的神像吞噬在朵中央,只露出分作三排的九个脑袋。
    瓣与躯干颤抖不已,似乎是在咀嚼著已被吞下大半的开明兽,情况显然並不乐观。
    “上,用雷火弹。”
    陈阳见此情景,吩咐一声,与苗月儿、徐弘远三人,两掌各握著数颗雷火弹,朝著中央的血肉巨一通狂轰滥炸,將那足有三、四人合抱粗细的躯干炸得支离破碎,令得被吞下的开明兽得以显出全貌,其多半是被吞下了太久,坚硬的玉石外壳也已被腐蚀得严重,体表的线条也模糊不清。
    按著先前法子留下了布置,以避免塔內的肉灵芝迅速再生,有感情况的紧迫,一行人马不停蹄、立即朝著第四层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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