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438章 琼云真人,普化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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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8章 琼云真人,普化神雷
    陈阳心道这还真巧,龙虎山的人刚走,终南山的人就已经到了,武当看来成了个香饶饶,被两方互相拉拢。
    不过,看眼前这小道士的模样,显然是恋著一口气,看来其中还有隱情。
    终南山的人赶在上元节后来到武当,显然不是为了向扶摇子恭贺新春那么简单,小道士在眾人面前缓缓讲述起了此事经过一一这次前来武当的全真门人,由一个所谓琼云真人带队,此人相传是全真本代掌教的师妹,乃是道行高深的一名坤修,这次前来的自的,是为了邀请扶摇子及武当眾人,参与不久后將在终南山召开的“天仙大戒”。
    这“天仙大戒”是全真三堂大戒一一也即“初真戒、中极戒、天仙大戒”的最后一戒,其认为:凡有性灵,莫不成真。而要成真,当遵初真、中极戒律,谨慎修行,至天仙大戒,则心地光明,德充道极,无戒可说,无律可持。如是“戒无不戒,不戒乃戒,戒无所戒,乃为真戒”。
    听上去很口,而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这是全真祖师自佛门处借鑑而来的理念,便连三堂大戒本身,也可与佛门的三坛大戒一一沙弥戒、具足戒、
    菩萨戒划等號。故而全真的主张,乃是儒、佛、道三教合一,即以“三教圆融、
    识心见性、独全其真”为宗旨。
    陈阳在回想的同时,一旁的小道士气愤地道:
    “那个琼云真人好生无礼!在太和宫大殿內做出副十分傲慢的姿態,对祖师颐指气使,也就是祖师性子隨和,没与这老妖婆一般见识!当著真武大帝的神位,她竟础逼人地质问祖师,为何不將炼魔洞內的异状告知於全真。真是好笑,咱们自家山门里的事情,几时容得这些外人过问?难不成,她还真以为全真是玄门共主么!”
    尤宸溪眉头微皱,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只道:“无论怎样,炼魔洞的事情已经过去,倒是你们又跑下山来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老妖婆。”小道士答道:“她说什么因为炼魔洞先前的骚动,致使武当灵脉不稳,要我们下山四处巡视,提防神农架中的精怪趁机作崇。”
    “这————”尤宸溪有些不解,“那些因为炼魔洞的异状而受惊的精怪,师父先前已差遣我们去清理过一次,如今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何又要派人下山?”
    “谁说不是呢!”小道士气愤地道:“我看,根本就是这老妖婆想要在祖师面前抖威风,非说什么或许有漏网之鱼。”
    这么听上去,倒確实有些无理取闹的味道—-似乎武当掌教扶摇子,也要矮这琼云真人一头?还真是好大排场。
    陈阳记得,全真、武当同为北方玄门的泰山北斗,向来没有谁隶属於谁的说法。怎么眼下全真派来的长老,却在这治世玄岳的太和宫里抖起了威风?这与他所知晓的事实並不相符,难不成,武当被全真抓住了什么把柄?
    “且由得她去说,左右她也呆不了多久。”尤宸溪道:“下山巡视虽然辛苦,但也是为了周遭百姓的福社,你们便当作是修行罢-须记住祸从口出,可不要再口无遮拦地说什么老妖婆了。那琼云真人毕竟是金丹修士,理当尊重。”
    “祖师也是这样说。”小道士回答:“我们又哪里是怕辛苦?只是觉得窝囊。”
    尤宸溪安慰道:“我记得,你不久便要去受那中极戒了吧?到时也得在终南山上呆个百日,既然咱们有求於人,有些时候,该忍还是得忍。”
    陈阳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原来武当是因为传戒一事才被拿捏。这传戒便等同於符篆三宗的“授”,事关玄门修士的普升与修为,不可不慎。像是一些单传秘授的道法,唯有通过了『天仙大戒”的人方能掌握。
    戒律本身虽是一种限制,同时又可视作加持,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地修行,
    比陈阳这般到处撞大运,总是要更稳妥一些。
    既然是他们自家內部的事情,还是不要多嘴——·陈阳决定不去过问,而尤宸溪又好言安慰了一番小道士,陪著陈阳一行回往太和宫。
    因为急著回山整备护山大阵,陈阳打算休息一晚,第二日便向扶摇子辞行。
    谁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愿找他人麻烦的时候,麻烦却会自己找上门。
    当陈阳与苗月儿来到扶摇子为他们在太和宫中安排的住处,见到院中场景时,当即面色铁青。
    只见他们本就不多的行囊被堆积在院內,而那住过几天的屋舍,则早已被另一伙人所占据。
    ““.—-嘿。”陈阳忽然笑了,“师妹,看来咱们的行李也成精了,竟会自己跑到这院中来。”
    苗月儿原本也在气头上,听到陈阳这番话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对自己这位便宜师兄如今已很是了解,知道这人真正生气的时候,反而不会大喊大叫,反倒会是像现在这般,表面上看似还有閒心说笑,其实暗中怕是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那些鳩占鹊巢的人,虽也是道装打扮,却与武当弟子有著明显不同,面色严肃而又古板,头顶月牙冠,脚踏十方鞋,身著深蓝色訥衣,服装看似朴素,质地却很考究。
    想来,这几个应该便是从终南山来的全真门人。
    不想让陈阳与这些人起衝突,於是苗月儿在陈阳身后以传音功夫小声道:“师兄,別与这些人一般见识,总归咱们马上就要回道场了,就当是他们帮咱们打包了行李.”
    陈阳充耳不闻,只是转过头面色不虞地看向尤宸溪。
    后者见到这形势,同样也有些发蒙,感受到陈阳眼神中的冰冷后方才回过神来,老好人般的面孔上也显出几分怒气,大步走上前喝问:“这地方先前已有他人落脚,是谁让你们搬进来的?”
    “是我。”
    苍老的声音自院中响起,接著,一名头戴莲冠、鹤髮童顏的坤修自房中走出,不知此人究竟已有多少岁数,但面目却与寻常中年妇人相仿,神情十分高傲,仿佛不拿正眼看人,语气之中充斥著厌恶与不屑:“太和宫不是什么藏污纳垢之所,更不是那些顶著玄门名號的江湖败类所居之处,扶摇子心善,愿意收留那些宵小鼠辈,贫道眼中却揉不得沙子。速速收拾东西、滚下山去,否则,休怪我先礼后兵。”
    “琼云真人。”尤宸溪的话语中有著压抑不住的怒火,“此处客人是我的恩人,也是家师的好友,绝不是什么宵小鼠辈,还请你注意言辞!太和宫收留谁不收留谁,自有家师决断,容不得外人插手!”
    “放肆!”琼云真人冷哼一声,“你就是这样与前辈说话的?扶摇子是怎么教导你的?”
    尤宸溪面色一僵,正要开口,却听身边陈阳悠悠地道:“我道是谁在这猜猜狂吠,还以为是谁家的狗没栓好跑了出来,原来是终南山的老仙姑啊——“”
    陈阳身后的苗月儿听到这话,一下子没忍住,捂住嘴发出“噗”一声。
    “邪魔外道,徒逞口舌之快!”
    琼云真人听到陈阳的讽刺,面色一冷,含怒之下直接出手,將袖子一挥,祭出一柄璇光拂尘,朝著陈阳一划,骤然发出无数道五彩光圈。
    “雕虫小技。”
    陈阳稳稳噹噹地站在原地,面对著面前纷至咨来的五彩光圈,只手捏剑诀唤出八卦藏龙剑,只见剑身之上光芒大作,先是凝聚道道雷霆、隨即文有琉璃净火熊熊燃烧。
    这柄以雷火加持的神剑,仿如游龙般在陈阳身边穿梭,先將那无数光圈绞碎,然后又一转头,笔直地朝著琼云真人刺去,要摘去那一颗大好头颅。
    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必然是为了置对方於死地。眼下,陈阳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全真教內的重要人物,可谓一点也没有留手。
    见八卦藏龙剑奇快无比,双眼难觅踪跡,晓得其中厉害的琼云真人这才不敢怠慢,將手中璇光拂尘於面前接连挥舞,不断画圆。拂尘顶端再度闪耀著五彩灵光,並逐渐凝聚为圆弧形状,从中散发出的极强吸引力,令得八卦藏龙剑的剑势一歪,隱隱有被收走的风险。
    陈阳看得明白,这一招除却动用了灵宝本身之能外,也同时化用了太极拳理於其中,看来武当与全真確实关係不浅。
    不过—
    “在我面前用摄取外物的法子?可笑!”
    论及搬运法,不夸张地讲,当世恐怕没有几人可与陈阳相比。
    而这捕捉、摄取外物的法子,他陈某人正是行家里手。
    “著!”
    陈阳一纸搬山神符拍出,当即唤出龙虎虚影,咆哮著主动冲入五彩圆光之中,瞬间便將其搅浑。
    失去了制衡的八卦藏龙剑,锋刃再度闪起寒光,眨眼间与琼云真人的咽喉要害已经近在尺,这时陈阳口中的这位“老仙姑”才露出了惊骇的自光,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不在“玄门正统”之列、靠著偷鸡摸狗闯出名堂的方士门派,怎会有这等法力、这等剑术?
    此时此刻,便算是后悔自己出言轻狂也已晚了。
    眼见得就要血溅当场,斜地里忽然文飞来一柄铁剑,於电光火石间与八卦藏龙剑撞了个正著。
    这剑带有一股微妙劲力,如一只看不见的手掌,一引一带,剑身微一拧转,
    先是化去了八卦藏龙剑上的雷火,又令其准头跟著偏移,从琼云真人的脸颊旁飞过。那张有如孩童般细腻的脸上,先是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隨即又有丝丝鲜血不断流出。
    可见,若叫这一剑中了个正著,后果就绝不是流血那么简单。
    陈阳见八卦藏龙剑未能建功,只好带著遗憾地將其收回,隨即不满地看向另一侧,说道:
    “扶摇子前辈,你可是想要替这老仙姑拉偏架么?”
    “太和宫毕竟是我派重地,不易沾染血腥。”
    墙角处走出一个身影,几日不见,扶摇子的面色竟显得有些憔悴,刚刚阻止陈阳的那一剑正是来自於他。虽然破坏了八卦藏龙剑的势头,但他那口上好的佩剑同样已经面目全非,正一寸一寸地碎裂成粉末。
    “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望二位给我个面子,不要再斗下去了———”
    “道兄!”琼云真人回过神来,面上的悔意早已不见,先是露出喜色,隨后又催促道:“快与我一齐出手,擒下这左道妖人!”
    听到她这话,扶摇子很是明显地嘆了口气,作出默然无语的模样。
    “前辈也看见了,纠缠不休、取死有道的可並非是陈某。”陈阳面不改色、
    重瞳中泛著寒光:“既然她亡我之心不死,也就怪不得我了——”
    言罢,令八卦藏龙剑竖於掌心之上不断旋转。
    扶摇子见苗头有些不对,赶忙道:“陈掌门,且听老朽一言!琼云真人常年在终南山中苦修,对於世事不甚了解,你不必与她一般见—”
    陈阳並不理会,只令蓄势待发的八卦藏龙剑衝上高空,同时文以龙鬚法笔迅速绘製一道气符,口中高声喝道: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凭空无数道惊雷炸响,雷光隱隱勾勒成一座高大雄伟的宫闕,又被飞上高空的八卦藏龙剑所牵引,与其一同落下,雯时间,彷如天塌地陷———
    张玉琪所施展的五雷普化神符,先前也被陈阳看在眼里,如今临时模仿出来,倒也著实有著几分威势。虽然,即便他口诵神號、也还是未能请动普化天尊的法相蒞临。但这招声势,確实要胜过陈阳所掌握的其他雷法许多。
    毕竟没有得授天师府的法篆,能有这般表现,已经不易。
    “普化天尊——是天师符法?!”琼云真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竭力运起璇光拂尘以护住自身,“这等雷法,怎会被一个搬山道人所掌握?”
    “喉——”
    见到这一记天雷將自己也囊括在內,扶摇子面上的苦涩之意更甚,他此刻只能以太极气劲护住自身,却再无法对琼云真人伸出援手,只有眼睁睁地看看雷霆天闕的落下,而琼云真人处的五彩灵光在那浩然天威下不堪一击、一触即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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