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624章 神明御座,登天妙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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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4章 神明御座,登天妙梯
    一听陈阳这话,苗月儿立即明白过来,对方又想要故技重施,用西贝货去替代另外两件神器,以开启这石殿內的机关。
    偏偏陈阳身上还真有一镜一剑两样法器,与缺少的另外两件神器恰好相符,若是运用得当,搞不好真有机会。
    陈阳也不继续废话,自胸前取下朱雀辟邪镜,就跟椅背上的凹槽比较起来,可不得不说的是,这两者间的差別有些大了,光是个头,凹槽就比朱雀辟邪镜宽个两三圈不止。
    但陈某人却有办法,手掐法诀,略一运气,便令朱雀辟邪镜升腾而起,於空中释出道道辟邪神光將镜身包裹,灿烂而不失温和的光辉仿佛天上的满月,贴合进去,恰与那王座上的凹槽严丝合缝。
    “—好像能行?!”
    眾人眼见得陈阳的朱雀辟邪镜嵌入王座,散发出的光辉与椅背发散的纹路几乎一致,顿时来了精神。
    明亮的镜面宛若一口清澈的泉水,而灵光则从其中满溢而出,顺著纹路流淌,逐渐流遍了整个升起的王座,令这原本青灰色的暗沉岩石表现出白玉般的质地。
    “我毕竟是亲眼见过那面镜子的人,模仿起这灵光,也能有个六七成相似——糊弄过去应是问题不大。”陈阳见成功將辟邪镜作为了替代,稍鬆口气,“毕竟这是上千年的老古董了,又久未经过打理,能够运转已经不易,精度不如从前也是自然。”
    无论任何阵法术式,常年累月的运转下来,多少都会出现偏差,所以才需要专人打理照看。在中土,一处法坛就代表著一支传承,若传承断绝,则法坛迟早也会荒废。
    趁热打铁,陈阳又將八卦藏龙剑嵌入了那剑形凹槽,有依附於藏龙剑的潜龙剑来填补缝隙,二者弥合得更比之前轻易许多。
    就这样,王座之上总共三个安插神器的位置,如今都被陈阳填满,而当三件“神器”齐聚之后,这座石殿即將迎来其最终的变化。
    沉寂已久的石殿於此时迎来復甦,地下各处都在发生变化,虽也感受到了脚底隱隱传来的剧烈震动,但陈阳只是抬头看向高处的王座,喃喃道:“镜代表太阳,勾玉代表云彩,这些是一目了然的,可这剑所代表的应当是什么?———天丛云剑,是自云雾笼罩的八俁大蛇体內取出的神剑,此剑只在太阳之下,与云彩比肩———是了,此剑所代表的,应当就是王权。”
    陈阳继续推测道:“这样,也符合三神器是倭皇信物的事实—嗯,应该就是如此了”,原本平整的地面,此刻已变得参差不齐,地上几处的砖石正逐渐向上抬起,立柱般搭向屋顶,两侧墙壁开始变幻、旋转,然后重组,王座上方的穹顶在这一过程中逐渐打开,一缕光芒自上方落下,直直地照射在王座之上。
    大殿內部因此而充斥著阳光般的明亮光辉,与之前的阴暗呈鲜明对比。
    在这光与影的变幻下,王座上隨即浮现出一个虚幻的身影,眾人无法看清其具体容貌,只知那对双瞳如熔金般涌动,而柔和的线条则隱约为女子的体態。於周边墙壁的聚焦下,所有光芒齐匯於其一身,看上去就像是此世光明的化身。
    “——这就是天照?”
    陈阳见到这副情景,理所当然地就把其与倭人神话中的至高神相联繫,这自然没什么不对。
    戴著墨镜的陈阳无所畏惧地直视著神的容顏,而周边其他人则难以忍受那光芒的璀璨,只有將目光稍稍避开,唯有土人塔卡没有任何防护、却又呆愣愣地直视了片刻,结果被那灿烂的光芒刺伤了眼睛,此刻正用手捂著眼睛,痛苦地泪流满面,断断续续地道:“这是——天照御座——”
    这看似寻常的石头王座,原来真是大有来头啊?
    苗月儿在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后,也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同时心中有些懊悔—这下子,赌约肯定是输定了,谁猜得到这石头竟真的是那什么天照大神的御座—.
    紧接著,一个空灵的女声自四面八方响起,虽显得飘渺,音调又犹如乐曲一般动人,温暖而柔和。
    这声音一句不落地进入了陈阳耳內,可是后者却几乎没有听懂没法子,海外的番神毕竟说的不是汉话,虽与倭人的话有些类似,到底还是有不少出入,通篇下来,陈某人只听懂了开头的“吾之子孙”,至於后头的,那就非他所能理解了。
    “装神弄鬼也並非不行,好歹顺手配几个字出来啊”陈阳心中不满道:“既然能將这所谓大神的影像完整显现,那顺便匯聚几个字符,应当也不是难事吧?”
    若有字幕在,陈阳就能够凭藉重瞳珠解读,而不用像现在这般两眼一模黑。好在这回他还带了个保险,待得那女声结束后,陈阳立即看向仍揉著眼睛的塔卡:“怎么样,方才那声音都说了些什么?”
    塔卡一边揉著发红的眼睛,一边歪著脑袋认真地想了好一阵,这才缓缓地道:“——.
    大神说得有些多,我方才眼睛又疼得很,没完全听见——”
    “—”
    陈阳无奈地嘆了口气,而身边其余几人则是面面相覷一谁曾想前头进展得十分顺利,却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这难道就是天意?
    没有抱著太大希望,陈阳又对著塔卡道:“既然如此,你就拣你听到的、听懂的说吧。”
    话虽如此,但塔卡的汉话还是陈阳教的,如今说得也不算利索,沉思了片刻后道:“我的——明白。”
    “——”
    陈阳面色一抽,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以温和的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她说.”塔卡迟疑地道:“集齐三神器者,便可成为高天原之主,秉承无上意志的令旨,君临此世——”
    出乎意料,塔卡的复述还挺详实,这令陈阳眼前一亮,鼓励道:“很好—继续说下去。”
    塔卡继续道:“—去往神树之心,就能受神力加冕,化身为神灵——·嗯,就这么多了。”
    “这不对吧?”一旁的徐弘远提出了异议,“方才那天照化身可是说了不少东西,怎么塔卡三两句话就概括完了?说得应该不止这些吧—那神树之心该怎么抵达,里头又会有什么东西?“
    “—塔兄弟不像是会说谎的。”鲁矩则道:“他本来也不是逐字逐句地通译,只描述大意本也无需太多的话。“
    “是我失礼了,还望塔兄弟不要见怪,可若是这样的话—.”徐弘远略有些歉意地看了塔卡一眼,又问道:“那岂不是白白看了场热闹,实际什么也做不了?“
    天照的虚影在说完话后便已消失,御座之上只留下一团已经模糊的光影,除此之外,表面看上去已经没有其他指引。
    “若是刚才那神灵化身的確没说该怎么通往神木之心的话,原因不外乎两个。”陈阳在这时道:“第一个原因,神灵虚影默认集齐三神器的是其子孙,那么在其眼中,如何前往神木之心本就是公开的事,根本无需刻意提及—”
    讲到这,他顿了顿,看向塔卡,后者努力地回忆了一番,老老实实地道:“这个方法,我听过的——”
    听过?
    眾人的面上还未来得及露出惊喜表情,就听塔卡继续道:“—听过的没有,不止是我。爹、还有爹的爹,也是通通听过的没有。”
    搞了半天原来是没听过,这样大喘气的说话到底是跟谁学的?
    眾人大失所望的同时,陈阳继续道:“那么,至於这第二个原因么,就是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根本不用明说。“
    眼前——怎么个眼前法?
    就在几人不明所以的时候,陈阳却用手指向头顶,遥遥地指著大殿上方开了个天窗的穹顶位置。
    “我们如今在的是神树之底,树心当然是要向上走——如果將那神灵虚影当作接引的使者,那么逆著上方光芒落下的方向,或许就是前往神树之芯的路径。”陈阳解释道:“想要成为在世之神,那自然是要一步登天嘛。”
    这个说法,听上去就有道理得多了,而那自上方落下的光辉也確实耀眼,若將其当作是牵引的光芒,似平也並无不可?
    “师兄这个说法倒是有道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苗月儿提出了疑问:“咱们能够驾驭遁光,上去自是不成问题,可若是换成其他人——就好比塔卡吧,他虽然健壮,恐怕也不好徒手攀爬得那么高过去的那些人,又是怎么自殿內上去的呢?”
    大殿的高度毕竟不是几尺,而是数十丈,而陈阳之所以这样说,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他又用手指向围绕著天照御座的石柱,道:“——你们且看这殿里的柱子。”
    方才大殿变幻形状的时候,有多根石柱自地上升起,但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有些柱子升到一半就卡住了,又有一些则成功升到了高处。
    “若是將这些柱子看做是环绕向上的阶梯,是不是就正好通往穹顶?”
    经陈阳这么一点拨,眾人再看向那些石柱,果然发觉这些石柱之间普遍存在著高度差,且並非是因为偶然,又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是被建造者给故意设置成了这样。为的正是只要按著顺序,一根根地从石柱上跳过去,就能够一直抵达至最高处。
    虽说每根柱子之间相差得极远,高低落差也十分巨大,在这过程中,但凡出现一次失误、一脚踏空,便有可能直接摔成肉饼,但这本身就是一场考验,似这般的“登天梯”,要看的便是他人的勇气与毅力。
    若是连这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谈什么称王称霸?
    话不多说,陈阳也没有选择运用遁光,而是將袖子擼起,一马当先地攀爬至了最近的一根柱子顶端,打算亲身体会方才猜测的路径是否可行,而其余人等则依著次序跟在他的身后。
    只见陈阳將双手背负於身后,两腿微弯,轻吸一口气后,身体便往前跃出数尺远,以脚尖点地,恰好落在了第二根石柱的边缘。
    此番他並未动用法力、神通,光凭自己肉身的气力,已然证明了方才推测的可行性,饶是如此,也有小半个脚后跟露在外头,下方即是地面。
    万一一个脚滑摔將下去,纵使不死,落在那坚硬的岩石地面上,难免也要摔他个骨断筋折,而隨著石柱高度的越来越高,危险同样也会隨之上升,无形剑便给人带来沉重的心理压力。
    “师兄!”
    苗月儿见到陈阳踮著脚尖落下的动作,在后方叫道:“我腿脚上的功夫不如你,就不逞能了,不如你將飞虎爪拋过来,也好拉后头的人一把。“
    虽说以眾人的本事,越过这石柱也只不过是有些小小的麻烦,但能够节省些气力同样不错,从善如流的陈阳立即將飞虎爪取出,精准地丟到了身后眾人的落脚点,就此在两根石柱间搭起了桥樑。
    扯了扯飞虎爪上的锁链,確认其坚固无误之后,陈阳才道:“现在行了,过来吧!”
    如是再三,眾人一直照著相同的法子继续向上攀登,到最后终於到了距离穹顶最近的石柱顶端,距离那穹顶只剩下数尺不到的距离。
    “我先上去看看,你们在此等待,不要动。”
    交代完毕,陈阳一马当先地首个跳出,向上跃进那满是光辉的穹顶,落地的过程中,只感觉周边环境一明一暗,仿佛在剎那间变幻了两个世界。
    等到习惯了內外光亮的差別后,陈阳才有心思去观察左右,果不其然,周边的树木仍如先前一样暗淡、枯黄,唯独有一缕光芒自上方根丛的纠缠间落下,恰好度入了穹顶,这才使得大殿內部有了光亮。
    光芒洒落之处,几乎是石殿的正上方。
    “—师兄,上头怎么样了?”苗的声自穹顶下传来,“可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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