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副科长的话令所有的三代们面面相覷,这位教官这么猛的吗?他不是在嚇唬我们吧?要不我们试试?
可是想法是好的,谁也没有当出头鸟。
“所有人,马上换上工厂的工作服!看看你们穿的什么?记住,以后每天都必须穿工作服!谁要是不穿,第一次抓到,五十个伏地挺身,第二次抓到,禁闭两小时,上报厂部。”
“给你们三分钟之后,三分钟之后不到者,五十个伏地挺身!”於副厂长说道,“解散!”
副厂长们一窝蜂般的冲回了宿舍,赶紧换衣服,这位教官嘴上说的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自己確实是不敢试啊!
本来这些副厂长们还想著在军训的时候耍点招,最起码让自己舒服一些,但没想到到了下午,他们所有人的思想都变了,开始努力的配合起於副科长这位教官了。
教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禁止的事绝对不碰,禁闭室绝对不能进。
一上午的训练结束,所有人都累了个半死。其实於副科长考虑到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已经减轻了很多训练强度了。毕竟又不是让他们当兵,只是改正他们的身体习惯而已。
本来站一小时休息一次的,直接改为了半小时休息一次。但休息的时候必须坐的端正,谁要是坐的不端正,就站军姿。
反正不是坐就是站,就是走路也必须按照规定的方式走。
去食堂吃饭,那必须排队,这与普通工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工人们稀稀拉拉的往食堂走,三五成群,但副厂长们就必须排成一队,甚至还得喊口號,引来工人们的目光。
开始他们还目不斜视,但很快就发现,好像教官也没有多么的严格,比如,他们可以把目光向门口看看。
突然,排头的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门外竟然站了四个人!那是昨天要求走的四个人,怎么又回来了?
排头的脚步一停,后面的马上就撞了上来,结果就是整整一排的人全部撞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来?”於副科长大怒,刚刚有点进步,这马上就退回了原点。
“报告教官,门口有我们的伙伴!”排头兵不敢狡辩,赶紧实话实说。
“只要没有进入汽车厂就不是你们的同伴!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未来的接班人,但有的人不是!”
“是!”听到这话,所有人迅速的重新整理好队形,然后来到食堂开始吃饭。
阎解成还为自己解决掉了四个刺头而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领导的电话。
领导在电话里跟他说,那四人回去之后,最轻的也是被抽断了一根皮带,有的还加上两根鸡毛掸子。总之,是已经受到了教训,让阎解成再给他一次机会。
领导都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领导的面子不给?那不是给自己找小鞋穿嘛。
听到阎解成答应了,领导赶紧去通知各家,说汽车厂那边同意了,再给一次机会,但机会只有一次,下次就別来找了。
电话打完,那四家接著把四人拉过来又是一顿混合双打。四人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他们们浑然不知,家里人不仅丟了面子还丟了人情!要知道,人情这东西可不好还。
四人被直接赶出了家门,然后放出话来,学不好就不要回来了,就当没生这个儿子。
就连一向宠溺自己的老娘都没有出面。
四人本来还想著去电子管厂求军哥收留自己,但没想到家里人直接告诉他们,这是不可能的,罗红军能给他们安排普通工人的岗位,绝对不可能安排他们当领导,就连车间小组长都不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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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只好垂头丧气的来到汽车厂,但没想到被门卫拦下了,理由很充分:现在已经下班了,厂长不在厂里,要报到需要等厂长上班才行。
於是四人不得不在大门外等著,可是直到上班也没有看到阎解成进门,难道说这位厂长大人今天下午没来上班?
四个又是递烟又是点火的,终於求著保卫科给厂长办公室那边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说,厂长不在,刘助理让他们先去军训,等下午的军训结束之后再给他们分配宿舍,至於手续什么,办不办的都行,反正也没指望他们几能呆几天。
这可把四人气坏了,这是根本看不起自己啊!
什么?军训?谁家当副厂长还要军训?
来汽车厂就要军训,这是传统!就是从他们这一届传下去的。
不管怎么样,回家是不敢回的,但军训,应该自己无惧吧?怎么说也是军人家庭出身,军训而已,小意思。
保卫科安排一名队员带他们四人去军训的地方。那边已经开始站军姿了。
四人赶紧加入进去。
於副科长已经得到了刘助理的通知,知道这四个人是新加入的,让他正常带就可以了,自然没有意见。
本来已经站了二十多分钟了,只过了不到十分钟,本次军姿就结束了,於副科长让他们休息一下。
可是这四人楞是没敢坐,还是在一边站著。
一个相熟的伙伴给他们拿来了凳子,让他们坐。看他们不坐,就往凳子上按。
可是一伸手,那四人就个个疼的呲牙咧嘴,冷气抽个不停!
自己的手劲有这么大吗?我怎么不知道。
倒是旁边的於副科长看出了端倪,上前一掀其中一人的衣服。
“嘶——”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来。
这是经受了多少打啊!看看那细的,应该是鸡毛掸子抽的,那宽的绝对是皮带没跑了,纯牛皮的!军工產品!
一条条,一道道,许多的地方都破了皮,没破皮的地方也是青紫一片,整个后背就没有一块好肉!再往下看估计也差不多。
於副科长的手已经快要把他们的裤子给扒下来了,但他们死命的抓紧裤带不让往下扯。
屁股上应该也有,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腿上可能也有。
“嗯?你小子是不是姓李?”於副科长扒到第三人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熟悉的手法。
“啊?教官你怎么知道的?我都还没有报导呢。”
“你爷爷外號是不是李大炮?”
“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我怎么知道的!看你身上的伤痕,那是老爷子当年缴获的牛皮腰带抽的!”
“这你都知道?”
“当然知道,老爷子缴获那条腰带的老子见过,虽然没有挨过抽,但看看这里,显然是一个弹孔留下的痕跡。”於副科长说道,“老爷子当时可是我们部队的首长。”
“你这是挨了多少下?怎么抽成这德性?”旁边一个伙伴问道。
“唉!差点没抽死。要不是皮带断了,我今天可能就死在家里了。”
“啊?这么凶残?”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暗自心惊,幸好自己没有回家,要不然就不是四人,而是五人了。
接下来的军训就顺利多了,谁也不敢再出么蛾子了。於副科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也没有了半分傲气。
一个星期的军训结束,所有人都老实了下来,再也没敢象以前那样,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想怎么站就怎么站的,而且也有了礼貌。
不知道是军训的效果,还是那四人的警示,反正暂时没有了刺头。
那四人的伤势直到军训结束都没有完全的好利索,虽然结疤了,但还没有退下来。
军训一结束,阎解成就把这些人全部与以前的副厂长一样开始了车间轮岗制。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进步的速度应该飞快,一个月之后就有可能“提拔”到常务副厂长。
然而,不出意外是不可能的,后来的这一伙素质確实与前面的没法比!
毕竟矮个子里面拔高个,拔完一苦又一荐,终归是越来越矮的。
后来的这些人,並没有像上一批人那样,向车间主任请教,向工段厂请教,每天在车间里指手画脚,虽然工人们並不鸟他们,把他们的话当成了噪声,但他们却还是乐此不疲,感觉这才是副厂长该有的样子。
当他们看到原来的老一批副厂长虚心向车间主任请教如何管理车间,向工段长请教如何管理徒弟的时候,纷纷嘲笑不已。
嘲笑也就罢了,他们还四处炫耀,好像这是多么丟脸的事一样。
原来的四个人並没有理他们,可是到了下班时间,他们回宿舍之后还是嘲笑不止。
这可把四人气坏了!
都是大院子弟,老子虚心好学碍你们什么事了?自己不学好,还不让別人学好?谁他妈的惯的你们?
当下双方就开始了口水战,但四人显然是敌不对对方十余人,眼看著就要下手,突然一个保卫科的队员冲了进来,大吼一声:“谁打架,就抓谁!”
简简单单六个字,直接震慑了双方。
头一批的四人猛的清醒了过来,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自己今天下了手,那自己的常务副厂长肯定是完了,而且估计回家之后的待遇可能与这一批的四人相当。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修炼到位,还得继续修炼。
看到四人老实了,那些新来的就来了劲头,仿佛打了胜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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