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趾高气昂的样子,四人选择了无视。然后回宿舍休息去了。
毕竟人不能与狗爭,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再去咬狗吧?否则那与狗有什么区別?
马上就要考核了,自己还有很有希望考核通过的,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能考个什么。
由於没有引发大的动静,因此保卫科也没有將此事上报,但阎解成还是知道了:大老刘可是一直盯著呢。
过几天就可以考核了,还是看看他们的情况再说吧。
这些三代们对於考核的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每天在食堂里高谈阔论,大谈国际形势,並假设自己在什么位置,能为国家做出什么样的贡献。
指责某个国家的领导,不应该怎么怎么样,如果自己是他的话,就会怎么怎么样,国家的人民会怎么样等等。
而且他们的这些言论也成了工人们下饭的好菜,毕竟免费的猴戏可不容易看。
而去了车间,则对车间里所有的事情都表示了不满,什么那台机器漏油了,油都从轴承里流出来了,以后要少加点。那个墙角收拾出来,不要把一些废品放那里,要及时的报废等等。反正车间主任早就交待了,没有他的话,这些新来的副厂长,谁说了也不准听,更不准照做。如果他强制要求,直接拒绝!
终於,阎解成发出通知,明天开始考试。
四位老牌的副厂长各个摩拳擦掌,纷纷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这考试了。
但其它的副厂长们却施展起了新的招式。
他们听到明天就要考核,个个开始了八仙过海,各显神勇,到处找答案,可是谁他妈的有答案隨便给你啊,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今天就是考试的日子。
大家看看试卷,就一个標题:如何当好一个车间主任。
竟然与上次的题目相同!
阎厂长竟然连题目都懒的换?
四位老副厂长下笔如有神,拿起笔来对著试卷“哗哗”一阵写,胸有成竹的样子令阎解成觉得这四人可以升为常务了。
可是再看看那些新来的,个个抓耳挠腮,好像浑身像是长了虱子,到处痒痒。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一过,大老刘试卷收好,阎解成往胳膊底下一夹,直接走人。
果然不出所料,除去四个老人,新来的一个个回答的狗屁不是,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给他们机会他们不中用啊,看看这写的是什么:要当好车间主任,只需要管好副主任就行了,有什么工作由副主任安排。这就是他们完整的答题!
整整两个小时,就写了这么几个字,还累的满头大汗,不知道的还认为他们跑了一个五公里呢。
那我要你这个主任干嘛?我直接把副主任转正的不就行了,还省出一个副主任的工资。
还有的写的什么,团结同志奋发力强之类的,至於怎么团结,怎么图强就不知道了,反正空话一大堆,真正的內容一点也没有。
公布成绩的时候,所有人都站在会议室里,阎解成让人把会议室的椅子全部搬走了。
四个老副厂长全部转为常务副厂长,定级副科级。而原来的常务副厂长已经全部调走了,去了新的岗位。
“看看你们都写了些什么?一个个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垃圾吗?”阎解成把他们的卷子摔在桌子上,“整整一个月,你们就什么也没有学到?上次还嘲笑別人?你们有什么资格?以前考试通过的人的卷子都贴在后面的墙上,你们都不看一眼的吗?有答案你们都不会抄的吗?”
“就凭你们父辈的功劳吗?我告诉你们,在我这里,不管你的家庭是什么地位,只要不合格那就是不合格!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没有进步,没说的,统统滚蛋!”
“可是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学的啊?”一个副厂长小声的说道,“难道让我们去操作机器吗?他们也不教啊。”
阎解成都快被气笑了,这是什么物种?怎么会混到人类的地盘上来了?
阎解成乾脆让四位常务副厂长来带这批三代,自己是懒的操心了。
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紧张生產,订单数量已经达到了计划,並且超过了整整一天时间,阎解成准备休息一天。
毕竟弦老是绷紧了容易断。而且机器也需要检修一下,老是这么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坏了。
回到办公室,马上就给领导打了电话。
领导最近一段时间非常的高兴,毕竟从汽车厂调走的那些副厂长到了各个工厂之后,一系列的改革方案下来,工厂眼看著就有了起色,证明这些人还是有些本领的。
但没想到今天刚上班不久就接到了阎解成的电话。
“领导啊,我这边不是垃圾处理场啊,不要什么样的垃圾也往这里扔啊!”
领导被他说的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往汽车厂扔垃圾了?
“我是说最近一批的那些垃圾,那些人根本不可理喻!隨便从街上找些人来也比他们强啊!”
“让他们学习,他们竟然觉得没有什么可学的,让他们当车间主任,还只准备管理好副主任,这种人我感觉教不好。”
领导听完了阎解成的苦水电话之后,只给了他一个保证:两个月,如果还是没有进步,直接退货。
星期天,那些三代副厂长们经过一个月的学习,终於可以回家了,个个高兴的不得了。
阎解成也难得的回家过了个周末,准备去钓鱼。
以前的时候虽然也有周末,但工人们都没有休息,自己做为厂长,怎么好意思休息?於是就一直跟著工人们上班。现在全厂休息,自己也休息一下。
吃过早饭,与儿子玩了一小会儿,阎解成拿起钓鱼相,骑上自行车往北海公园而去。
路上行人並不多,主要是现在不够吃的,能不活动还是不活动的好。
公园里水边钓鱼的人更多了,虽然九成九的钓不到鱼,但万一钓到了呢。
老李头没有过来,看样子是不好意思与这些人爭场地。
阎解成围著水边走了一阵,確实没有可以下杆的地方。
这鱼杆比鱼都多,可能那些鱼在水下也在研究,怎么这么多的吃食呢?我到底是吃哪个呢?
最后无奈的只好回家。
看到鱼杆连湿都没有湿,於莉问他怎么没钓。
“唉,別提了,整个后海,人挤人,恐怕鱼都没有人多,根本无处下杆,我就回来了。”
“你不是高手吗?別人钓不上来,你能钓啊。”
“我干嘛去得罪那些人啊,看到我一个人中鱼,其它的人还不把鱼鉤全部扔我打的窝子里啊。”阎解成把鱼杆放好,接过儿子,“走嘍,爸爸带你去看看奶奶做什么好吃的。”
阎解成这边带著儿子去了老屋那里,三大妈给父子两个做了点心,吃的二人不亦乐乎。
那些回了家的三代们家里也正在上演著一场场的父慈子孝!
领导把阎解成报告的信息全部反馈给了这些三代的长辈们。这些长辈们一个个的身居高位,看到自己认为不错的后代竟然是这么的不堪,一个个的怒火中烧,把他们的儿子女儿一通臭骂。
这些孙子辈每天在自己面前扮乖巧,到了外面就胡作非为。
本来想著他该让他们去见见世面,然后该工作就工作吧,没想到竟然被人称为垃圾,而且还是垃圾中的垃圾!不堪一教的那种。
受到了老爷子的怒吼之后,这些家长回到家之后,二话不说,先来一顿竹笋炒肉,然后再说其它的。
没办法,战爭年代走过来的先辈们,这一招是基本功,都会。
什么都不问,先打一顿再说。
个別头铁的,咬牙坚持完,然后抬头问为什么挨打,接著第二顿开打,直打的惨叫连连。
当然有头铁的,就有骨头软的,或者说是情商高的。一打就求饶,毕竟向父母求饶,不丟人。但当他们被问及为什么挨打时,个个又回答不上来。
接著打!
等家长们打累了之后,那些三代副厂长们也回过神来,一定是汽车厂的事发了。
最惨的还是最先的那四人,他们是旧伤刚好,新伤又来。
老头子一边抽一边骂:“叫你不好好学!叫你不爭气!叫你考不过!”
每一皮带都带著十足的怒气加成,不仅疼在身上,就连心都在滴血啊!
那个破厂长考核有那么重要吗?
“不行我不去了,我去当兵行不行?”
“什么?为什么不行?”拼著挨打也要死个明白。
“因为其它的人家孩子都去当厂长了,就我们的孩子当个大头兵!啥也不是!”
“那我也可以去其它的厂子当厂长啊。”
“你当个狗屁!你知道厂长该干什么吗?你知道怎么管理一个厂子吗?你看看罗家那小子,现在已经是副处级了,再过两年,妥妥的正处甚至副局都没有问题,人家把电子管厂管理的井井有条,换你,你行吗?”
经过一番爱的教育,所有的三代们终於明白了,如果自己不能从汽车厂毕业,確切的说是不能从阎解成手里毕业,自己每考核一次,回家就要挨一次打,而且估计一次比一次重!
因为,这只是开始,算是警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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