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极圈当地主 - 第398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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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8章 落水
    隨著选手们激昂的呼喊声划破长空负责牵引雪撬车的老虎与苔原狼们浑身肌肉紧绷,喉咙里发出低沉嘶吼,猛的拽起雪撬车向前衝去。
    剎那间,雪粒纷飞,虎狼矫健身影与造型各异的雪撬交织成一幅动感画面。
    然而,意外在起跑瞬间发生。
    马尾那辆用金属板打造的装甲车雪,如同一座沉重的钢铁堡垒。
    一头苔原狼拼尽全力,后腿死死蹬住雪地,身体几乎直立扬起,前爪悬空,脖颈上毛髮根根竖起,嘴里发出焦急鸣咽,可装甲车雪撬却纹丝未动,牢牢扎根在原地,
    这滑稽一幕让原本紧张比赛氛围瞬间被打破。
    周围观眾先是目瞪口呆,隨即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笑声。
    纷纷掏出手机,镜头对著让人捧腹场景,记录下这场雪撬比赛中最有趣的瞬间。
    菲奥娜和柳兰的童话城堡雪撬刚衝出起跑线,就上演一场布偶大逃亡。
    满载布偶的雪机在顛簸中不断震颤,粉紫色绒球、亮晶晶布偶隨著雪机晃动接连滚落。
    “停!我的小猫咪掉了!”柳兰尖声喊道,拉扯韁绳的王子不满的甩了甩尾巴,却听话的剎住脚步。
    菲奥娜连忙跳下雪撬,小心捧起沾满雪粒的布偶,还不忘对它吹吹气,“乖哦,我们继续冒险1”
    如此往復几次,王子彻底没了耐心。
    发出烦躁低吼,原本轻快步伐变成慢悠悠步,每走两步就故意顿住,让布偶掉落。
    然后一双鄙视的眼睛斜著雪机里团团转的两个小丫头。
    柳兰急得直脚,却又捨不得责怪王子,只能一边停下雪机,一边催促菲奥娜手脚麻利些。
    另一边,熊部落的铁棕熊號也状况频出。
    起步时威风凛凛的巨熊造型,在雪道顛簸下逐渐散架。
    先是用驯鹿角雕刻的熊爪“啪嗒”掉在雪地上,紧接著驯鹿皮的熊腿也摇摇欲坠。
    当用樺木雕刻的熊脑袋“咕嚕嚕”滚出五米远时,围观人群笑作一团。
    雪道上散落熊头、熊爪、熊腿。
    好在知道这是创意雪撬比赛,不知道还以为是偷猎者把棕熊给节肢了。
    熊部落工匠们红著脸追在雪机后面捡拾零件,嘴里嘟负责拉雪车的族人跑的太快,惹得观眾们笑得更欢了。
    当然,也有优秀的雪撬车。
    发令枪响之后,就在眾人还没反应过来时。
    两道黑影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
    逢山的河滩號与娜塔莎的彼得大帝號並驾齐驱。
    在雪地上犁出两道深深沟壑。
    牵引两车的泰森和伊万都是虎群中最强壮的老虎。
    虎斑皮毛在寒风中翻卷,琥珀色瞳孔中燃烧著野性光芒。
    四只利爪有节奏的刨击雪地,每一次发力都溅起漫天雪雾。
    娜塔莎斜倚在战航造型的雪机上。
    黑色皮草披风在疾风中猎猎作响,手中鞭子甩出清脆脆响。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弧度。
    逢山则半跪在河滩號上,冰蓝色的眼眸紧紧盯著前方。
    泰森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喉咙里发出低沉咆哮,原本稳健步伐愈发迅猛。
    起初,逢山只是抱著玩乐心態,享受在冰雪间驰骋的畅快。
    可当警见娜塔莎眼中炽热的获胜欲望,心底好胜之火瞬间被点燃。
    用力甩动手中的韁绳,大喊,“伙计,咱们可不能输!”
    泰森昂首发出一声长啸,四肢发力,硬是將胶著局势撕开一道缺口,河滩號如离弦之箭般衝出半个车身距离。
    然而娜塔莎又岂会认输?
    娇喝一声,手中皮鞭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
    牵引彼得大帝號的伊万骤然提速,身体擦著河滩號掠过。
    两车在豌蜓雪道上你追我赶,溅起的雪漫天飞舞,
    逢山与娜塔莎急促呼吸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凝成霜,却挡不住眼底燃烧炽热伊万作为曾经的虎群首领,琥珀色瞳孔里燃烧著復仇火焰。
    弓起流线型的脊背,利爪几乎要擦著泰森扬起的尾巴掠过。
    这头雄壮西伯利亚虎每一次呼吸都喷出白雾,鼻腔里发出充满压迫感的闷哼,仿佛在宣告被夺走的王座必將夺回。
    逢山的兽皮大衣被疾风吹得猎猎作响,单手死死住韁绳,“稳住!別让它超了!“
    话音未落,彼得大帝號借著弯道的弧度突然加速。
    船头金属破冰角擦著河滩號掠过,带起的冰棱在空气中划出刺啦声响。
    泰森被挑蚌彻底激怒,虎尾如钢鞭般横扫,四爪腾空跃起半米高,落地后硬是將优势扳回。
    伊万急得直甩头,脖子上牵引绳被扯得紧绷绷的。
    作为曾经虎群老大,心里一直著股劲,泰森跟著逢山,自己首领位置就丟了。
    这事搁谁身上能甘心?
    所以在娜塔莎请求老虎跟隨时,伊万才会主动站出来。
    两头老虎是针尖对上麦芒。
    伊万凭藉灵巧身姿,在弯道处猛地加速,瞬间拉近距离;泰森则凭藉强大爆发力,在直道上奋力狂奔,再次拉开差距。
    娜塔莎和逢山也不甘示弱,一个大声指挥方向,一个不断给泰森加油鼓劲。
    两辆车一会你在前,一会儿我领先,金属雪与雪地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这场比赛早已不是单纯的雪撬竞速,而是一场尊严之战。
    空气中火药味越来越浓,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胜负天平会倾向哪边。
    雪道在暮色中豌蜓向前。
    酒馆已近在哭尺,路灯昏黄光晕在雪雾里晕染成朦朧的圆斑。
    山半跪在河滩號上,听著身后越来越近的金属摩擦声,匆忙回头看去,发现彼得大帝號距离雪撬尾端只剩半米。
    泰森忽然放慢脚步,宽厚脊背微微晃动似乎察觉到危机,故意將身躯横在雪道中央。
    每当伊万试图从侧边超车,便精准挪动位置,用河滩號车身挡住对方路线。
    娜塔莎著韁绳的指节泛白,看著前方不断变换路线的雪撬车,发现无法超车,目光突然扫向右侧坡下冻结的融冰河。
    融冰河环绕著整个河滩营地,
    凛冽寒风下,河面冰层泛著幽幽的光,在娜塔莎眼中,厚实冰面足够承载雪车的重量。
    可娜塔莎並不知晓,在部落火种影响下,融冰河早已发生变化。
    看似平静冰面下,河水早已悄然甦醒,汹涌暗流在冰层下奔腾不息。
    如今,冰面不过是一层脆弱偽装,厚度甚至不足十公分,仿佛一层薄纸,勉强维繫河面平静。
    “伊万,去冰面,我们绕路!”
    娜塔莎喊声穿透凛冽寒风,带著破釜沉舟的狠劲。
    金色髮丝被狂风吹得凌乱,却死死著韁绳,眼中燃烧著不甘落败的火焰。
    话音未落,伊万肌肉瞬间紧绷,庞大身躯猛的扭转,四爪在雪地上刨出深深的沟壑。
    彼得大帝號在惯性作用下划出一道漂亮弧线,金属雪撬与雪地摩擦出刺耳声响,扬起雪雾中,
    顺著雪坡直衝融冰河。
    正在全力衝刺的逢山听到身后动静,回头一看,脸瞬间白了。
    糟了!
    立马扯紧韁绳大喊,声音都变了调,“泰森,停下!”
    泰森也察觉到不对劲,猛的剎住脚步,爪子在雪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
    逢山急得直脚,衝著娜塔莎拼命挥手,“別去冰面!快回来!那冰面.....
    可娜塔莎却误会了。
    以为逢山是被自己的神操作惊到了,得意的逢山竖起大拇指。
    还没等逢山再喊,又突然把拇指倒转,脸上带著挑畔的笑,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输定了!
    逢山急得直咬牙,眼看喊声没用,一狠心,扯动韁绳。
    “泰森,掉头!追上去!”
    泰森低吼一声,拖著雪机朝融冰河狂奔而去。
    寒风裹挟雪粒拍打在逢山脸上,此刻胜负早已拋诸脑后,只有一个念头。
    绝不能让娜塔莎出事!
    就在娜塔莎驾驶雪撬衝进冰面,发出胜利欢呼时,脚下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咔声。
    伊万也察觉到危险,不安低吼,想要后退,可已经来不及了。
    老虎三百公斤的体重,再加上雪撬车和娜塔莎,本就被雪水侵蚀的冰层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大的重量。
    冰面像被无形的手撕开,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娜塔莎瞳孔骤缩,冰凉寒意顺著脊椎窜上头顶。
    刚要鬆开韁绳跳车。
    隨著一声巨响,冰层轰然炸裂,冰冷刺骨雪水瞬间涌了上来,眨眼间就吞没彼得大帝號。
    娜塔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捲入刺骨水流中。
    要是放在以前,掉进河里也就掉进河里,水温並不冷,逢山时不时也会在融冰河游个泳啥的。
    可眼下河水早成了要命的寒窟。
    部落火种融化的冰雪混著极地寒潮,冷得能把骨头冻酥,泼在地上眨眼就能结出冰棱。
    哗啦!
    伊万猛的从冰窟窿里钻出来,鬢毛上掛满冰碴,嘴里喷著白气发出惊恐吼叫。
    前爪死死抠住开裂冰沿,后腿在湍急的水流里乱蹬,溅起的水在空中瞬间凝成冰碴,
    钻出来的伊万此刻急得直鸣咽,尾巴慌乱拍打水面。
    可除了翻涌冰水。
    哪还有娜塔莎的影子?
    “娜塔莎!!”
    逢山顾不上解开韁绳,直接从河滩號上纵身跃下,奔跑间扯开兽皮大衣纽扣。
    衝到碎冰口时,只来得及猛吸一口冷气,就一头扎进翻涌冰水中。
    刺骨寒意瞬间裹住全身,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头缝。
    融冰河水清澈得疹人,幽暗光线穿透冰层,將河底碎冰照得诡异剔透。
    逢山一边踩著水,一边转动脑袋,一眼就望见下方挣扎的黑影。
    娜塔莎穿著的兽皮大衣在水流中翻卷。
    双腿被缠绕的韁绳死死捆住。
    四肢在水中拼命划动,溅起气泡刚浮起就被暗流衝散。
    每一次挣扎都让身子不由自主往下沉,离河面光亮越来越远。
    原本明艷动人的脸庞此刻泛起淡淡青紫,金色长髮在水中散开,隨著水流缓缓飘动,宛如一团墨色水草。
    双眼渐渐失去焦距,张开的嘴巴不断吐出串串气泡。
    冰冷河水灌入口鼻,意识也在寒意中逐渐模糊。
    唯有求生本能还在做最后努力。
    逢山住气,三两下划到娜塔莎身旁,
    冰凉河水灌进鼻腔,呛得眼眶发酸,逢山顾不上这些,直接低头把嘴贴上娜塔莎微张的唇,將肺里最后一口氧气渡过去。
    刚有氧气入喉,娜塔莎就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双手死死抱住逢山的脑袋。
    求生本能驱使疯狂吮吸那点稀薄氧气,发狠的劲差点咬破逢山的嘴唇。
    唔!
    逢山脑袋喻是炸开,肺里氧气被抽得一乾二净,喉咙火辣辣疼。
    笨女人!!
    你想我俩都死啊!
    强行瓣开娜塔莎的双手手,缺氧让眼前直冒金星,却还强撑著冲她比划手势。
    示意闭上嘴巴,然后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水水面。
    紧接著双腿用力一证,衝出水面刺骨冷风灌进肺里,大口喘著粗气,鼻腔里还残留著河水的腥涩。
    顾不上多歇,逢山深吸一口气,又重新沉入冰水中。
    冰凉河水冲刷娜塔莎发胀的太阳穴,有了氧气补充,方才近乎室息恐惧渐渐褪去。
    好在从小生活在冷湾,就有冬泳习惯。
    而且娜塔莎还是一位虔诚东正教徒,
    每年1月19日是东正教主显节,教徒们会在这一天进行冬泳,认为在主显节这一天进行冬泳可以洗净人们身上的罪恶。
    当逢山再次潜下来时,娜塔莎主动迎上。
    泛著青紫的嘴唇在水流中轻轻动,在幽蓝光影下透著別样的诱惑力。
    逢山暗骂一声,把心一横凑上前。
    感受渡来带著体温的氧气,娜塔莎不再像方才那样慌乱。
    而是配合的小口汲取,喉间溢出含混鸣咽,不知是感激还是歉意。
    而逢山一边渡气,一边用冻发僵的手去扯娜塔莎身上吸饱水的兽皮大衣。
    厚重皮毛裹著冰冷河水,瞬间被湍急暗流捲入河底。
    逢山这才发现娜塔莎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保暖衣。
    单薄保暖衣早被河水浸透,紧紧贴在娜塔莎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线。
    这个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救人要紧。
    再次做出要上浮换气的手势娜塔莎艰难点点头,髮丝在水中如海藻般散开。
    逢山鬆开娜塔莎冒出水面深吸一口空气,再次潜下水。
    这次两人交换氧气后,逢山拍了拍娜塔莎,指了指缠在她腿上的绳索。
    娜塔莎点点头。
    逢山抓著娜塔莎身体一点点向下移动。
    一路翻山越岭,逢山可以保证,这绝对没有占便宜的意思。
    主要是融冰河下层暗流很大,如果没有附著物固定,很容易被暗流冲走。
    娜塔莎只能眼睁睁看著逢山的大手,抓住自己身上男人从没触碰过的地方。
    混蛋,用的力气还那么大。
    来到娜塔莎小腿位置,逢山看到一根绳索紧紧缠绕在小腿位置当即掏出猎刀,快速割断绳索。
    猎刀在幽蓝的水流里一闪,逢山屏住呼吸,刀刃贴著修长双腿来回划动。
    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割伤它的主人。
    绳索刚一断开,重获自由的娜塔莎就像条灵活的鱼,蹬著腿拼命往上窜。
    湿透保暖衣紧紧贴在身上,长发在水流里散开,倒真有几分美人鱼模样。
    而此时,后面跟上来的雪撬车发现融冰河有异常。
    眾人连滚带爬衝过来时,正瞧见逢山和娜塔莎破水而出。
    大家赶忙把两人拖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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