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家族,从供养凶地开始 - 第30章 姜宴清(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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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贤惠媳妇,往日倒小看了她,不开口则已,一口就想要我老命。
    姜承认心中腹誹,脸色变幻不止。
    饶是如今家里的钱財不少,但二十两银子,放在往日莫说说出口,连想都不敢想。
    他负手而立,看著姜正乾上来拉这个好儿媳,口中道:“雪兰,你今日吃错药了吧,胡闹什么?”
    却听赵雪兰道:“我嫁到姜家,从未给自己要过什么,许久没过娘家,如今咱家好了,给二老买些东西,让他们沾点光就是胡闹了?”
    姜正乾还想再说,被姜承寿冷脸止住:“休要再说,你去,取二十两银子带上。”
    说罢拂袖出院门外去了。
    “管你什么劳什子马骡、驴骡,受罪的又不是我。”
    姜承寿站在外面,小声嘀咕,气不打一处来。
    姜正乾皱眉看了赵雪兰半晌,见她不为所动,也是无可奈何,便取了银子重重交到她手里。
    再照她的意思,牵出那匹青大马,备好鞍轡。
    马鞍后面另架了两个框,一边装上路上需用的东西,另一边垫了软垫子,还插了一把伞,却是给姜宴清准备的。
    那孩子年岁尚小,自幼都是赵雪兰带著,离开一时半刻便要找,更別说夜里,更加难以分开,要钻在他娘怀里方能入睡,因而只能一起带著。
    打点妥当,正要走时,吕么妹掀开门帘招手。
    赵雪兰连忙进去,却见吕么妹抓起她手,在她手心里放了几块银子。
    “你爹就那个脾气,你別怨他,娘这里有五两银子,是你爹给的,你带著路上去用。”
    赵雪兰连忙推了回去,自然不肯要。
    院门外,姜承寿背过身子,听著姜正乾给自己打过招呼,冷冷应了一声,等著儿媳也来告別,却半晌不见动静。
    一转头,见赵雪兰已然坐在马上,被姜正乾牵著驮上大路,孙子也坐在后面的竹筐里,正转著伞玩,已到了十几丈开外。
    姜承寿心下不禁想道:这雪兰到我姜家,的確勤恳能干,从来没提过什么,今日不过是多要些银子罢了,方才我是不是做得过了些,以至於她不敢与我告別,或是与我置气?临分別前,却连孙子也没抱一抱。
    他正自懊悔间,远远听到有人喊著:“爹~”。
    抬眼望去,赵雪兰一手扶著马鞍,另一只手伸在半空,朝自己连挥:“爹,您老保重,我们走啦~”
    “这孩子。”
    这老头心中一热,不由笑了起来,也伸出手,拿手指背朝前挥了挥,算是告別了。
    姜正坤练完早功,趁著这两天下过雨,地肥草盛,牵著家中那匹黑马出去,让其吃得肚子滚圆。
    回程路上,他索性翻上马背,也不用鞍,就那么光溜溜坐著,慢慢朝回走。
    转过村口大路,正与兄长碰上,打了声招呼,一转脸看向嫂子,不由得张著嘴微微一呆。
    回过神后,他心中一紧,脸色猛得涨红,別开目光不敢看她,隨口敷衍了两句,就磕著马肚子狼狈地走了。
    姜正乾和赵雪兰,都不由想起他们成婚那日。
    他们那两个弟弟,头一回见到这个画了妆容,容貌俏丽的嫂子时,也是如刚才一般,微微一呆,隨即满脸通红地溜了。
    两人相视一眼,知道想到一块儿去了,皆是微微一笑,自家兄弟这是不好意思了。
    姜正乾一路牵马前行,才出村子不远,便停了下来,只因姜宴清在后面嚷著要尿。
    姜正乾將他抱下来,又要防著马乱走,把马背上不会骑马的赵雪兰摔下来。
    他一手拽韁绳,一手扶著姜宴清站到路旁,尿完又將他小心抱上马后的竹框里。
    才走了一里不到,姜宴清又吵嚷起来,一问,又要尿。
    姜正乾无奈,依著先前那般,又拽紧马韁,抱他下来,放到路边,却只尿出几滴。
    “你这个坏傢伙。”
    姜正乾將他重新放回筐里,这回总算走上下山的坡路。
    他在前面朝后倒著身子,拉住马脸旁的笼头,控住马匹。
    那马也斜著身子,四蹄微微朝前杵著,一步一换地小心下行。
    才走了不到一半,听见姜宴清又叫起来。
    姜正乾心中隱隱觉得有些麻烦,头也不回道:“又要尿?”
    姜宴清奶声奶气道:“不是。”
    他心下一松,暗道莫不是孩子渴了,倒不用抱他下来,只消把水壶给他便是。
    还未动身,却听姜宴清又接著道:“要拉粑粑。”
    姜正乾一阵无奈,道:“先稍微忍忍,马上下了这坡,你到路边去?。”
    耳听姜宴清乖巧答应,他总算心下一松。
    不料走了没三步,姜宴清便问:“爹,到了吗?”
    姜正乾告诉他还没到,再忍忍。
    又是不到三步,姜宴清又问了起来。
    如此问了五回,拢共没走出二十丈远,姜正乾换了个法子,道:“你不是会数数吗,你大声给爹数二十息,就到了。”
    姜宴清果然高兴地答应,大声数了起来。
    “一
    “二
    “三
    “爹,二十息到了吗,我憋不住了。”
    姜正乾收住马,回头皱眉看著他,却见他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肚中一点火气尽皆消散,只好又將他抱下来,蹲在路边?了一回。
    这一次上马,他总算没再嚷著要下来,坐在那筐子里,玩了会儿伞,不时站起身子在他娘背后摸一摸,问一声:“娘,你在干嘛?”
    好容易捱到山下,顺著平路走了一里多远,姜宴清说是困了,要睡觉。
    姜正乾便让他蜷在筐子里睡,这让他大感新奇,蹲身钻进去,將那伞合了一半,將整个头顶盖住,半天没了动静。
    夫妻二人都料他睡著,没多久,却又见他將脑袋探出来,说那里面睡著难受。
    姜正乾顿时一阵头大,只觉得比耕了一亩地还要磨人。
    却听坐在马上的赵雪兰温声道:“夫君,你把宴清抱起来,我抱著他睡吧。”
    姜正乾一皱眉,刚想这怎么行,目光一转,看见姜宴清一脸委屈,像是要哭的样子,只好將他抱起来。
    赵雪兰將他接过,一手在下扶著马鞍,用手臂將他轻轻托住,另一手將他环抱在怀里,还要將脚踩高,用腿在下面垫著。
    果然到了母亲怀里,姜宴清不久就安分睡去。
    姜正乾又牵马前行,一路上回头问了几回,要不要把姜宴清叫醒,好让赵雪兰缓一缓胳膊。
    可她每次总是笑著摇头,轻声道不碍事。
    姜正乾心下不禁寻思:往日他们兄弟不是外出帮人家做工,便是下地务田,亦或是別的杂事缠身,回家吃过饭,便多半累得睁不开眼。
    满以为妻子在家要清閒许多,实则也不见得好到哪里,这还是姜宴清已然两岁多了,再小些时候,愈发难缠。
    不觉走了二十几里路,也有一个多时辰了。
    这马比不得驴骡,虽然跑起来骏美神速,但却难以持久。
    此刻那马腹下已然开始滴水,后面腿缝里,也磨出许多汗沫。
    何况赵雪兰已经保持一个姿势,抱著姜宴清睡了许久,是该歇歇了。
    姜正乾一边走,一边將夫子那图纸拿出来瞧。
    好在夫子做事细致,大致就在前面不远处,那图纸上画了个小叉,上面写著“三十里”,下面写著“客栈”二字。
    姜正乾抬手遮住阳光看去,果然远处路旁,隱约能看见有人结了一座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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