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家族,从供养凶地开始 - 第44章 炼气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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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承寿出了院门,怀中抱上姜宴清,连同他的爹娘一同慢慢往北山走。
    “爷爷,咱们去哪里呀?”
    姜宴清满是稚气道,眼中的玩性放著光。
    姜承寿笑著答道:“爷爷在北山下给你找了个所在,唤作洞府,带你去瞧瞧,合不合你心意。”
    “洞府?是不是拿豆腐做的?”
    一句话逗得他娘赵雪兰“噗嗤”笑出声,转眼看向姜正乾时,却忽地红了眼睛。
    姜正乾赶忙站住身子,让她躲在自己胸膛前,悄悄揩了泪,这才重新跟了上去。
    姜承寿只朝旁扫了一眼,也是微微有些黯然。
    “这孩子,莫不是上辈子欠了我们姜家的,这辈子是来报恩的。
    “小小年纪,便要棲身在那洞府之中,耐住每日枯燥,熄了思念爹娘的念想,去修那苦功。
    “怪也怪我这个当爷做祖的,没打下什么家底,倒反过来要靠你这稚气未脱的小辈。”
    姜宴清不明所以,伸手在姜承寿脸上一抹,笑道:“爷爷怎么哭了?”
    姜承寿本也是个刚强之人,自问剖开胸膛,想找出一块软肉都难。
    闻言自是不信,伸手到脸上一抹,竟真的湿了一片。
    一向硬气惯了,此刻如此,他反倒有些难为情,趁著大儿子与儿媳尚未发现,忙抬手去擦。
    一转脸看见姜宴清那张懵懂幼稚的小脸,却反而愈发难以自抑,瞬时眼前便了。
    身后姜正乾紧走几步,到了身旁。
    姜承寿大手一挥,以为是被其发现,上来劝慰。
    刚想说是眼中进了飞虫时,却听姜正乾满是讶异道:“何道友?”
    话音落下,又听得对面有人道:“姜道友,別来无恙。”
    姜承寿方才余光照到前边路上走来几人,只道是同村之人,注意全在姜宴清身上,並未朝那边去看。
    此刻又听见那人道:“莫非这便是令尊?”
    姜承寿忙將眼睛揉一揉,感觉有人来抱姜宴清,想是儿媳,便把手鬆开,忙打眼去看。
    却是个青年文士,眼含笑意,扎了髮髻,头顶插著一支小剑样式的玉簪,一袭玄青短袍,素净清逸,正朝自己弯著腰拱手。
    一旁的姜正乾见他半晌不为所动,忙上来介绍。
    “何道友竟能找到我家,大驾光临,实在让人喜出望外。”
    “爹,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槐阳城那望族何家的公子,何云帆道友,是个热心之人。”
    姜承寿反应过来,也忙拱手道:“何道友远道而来,何必多礼,快请去我家坐坐。”
    正將身子侧过,伸手相让时,却听那何云帆道:“伯父且慢,待我与你引见。”
    说著做出个“请”的手势。
    姜承寿抬眼看去,对面另有两人,一人比何云帆看去年纪小些,却也同样气质出眾,绝非他们这等乡下粗坯可以比肩。
    那人却站在后面,前面的一个穿一袭儒袍,方面剑眉,额头饱满,目光炯炯初看儒雅,但其负手而立,胸膛高挺,却在这儒雅中,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两人站立不动,这何云帆又伸手请他,显然是要自己走到那人面前去。
    想著毕竟彼为客,吾为主,姜承寿略一迟疑,仍是含笑走上前去。
    到跟前,越发觉得此人颇有些架子,微微仰著脸,乌黑鬢髮顺耳落下,估摸比何云帆略长几岁,大约四十出头。
    “道友远道而来,在下是姜家家主,草名承寿,快请到我家去坐。”
    姜承寿当先问候,那人却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举步便走,像是知道姜家所在,反倒当先行去。
    见姜承寿眼中莫名之色一闪而过,何云帆忙上来道:“伯父莫怪,家父姓何名仲良,长久在族中闭关,久疏於人情,万望海涵。”
    说著,又对姜正乾拱了拱手,满脸愧色。
    姜正乾原本有些慍色,见状也缓和许多,忙追上去,在其身侧引路。
    姜承寿又与后面那人打声招呼,经何云帆介绍,是其胞弟,名叫何云轩,其虽不像何云帆那般热切,倒也客气了几句。
    眾人便一齐朝姜家行去,姜承寿紧走几步,与那何仲良齐头並进。
    心下不由思忖:此人按说与我年岁相当,竟无一根白髮,面容也颇为年轻,这炼气境界的仙人,果然迥异於常人。
    ——————
    吴老憨走在前头,后面让他那四个儿子,押著满身是土的朱昊一路往姜家走。
    其余隨著朱昊去的青壮,没有一个是吴家那几个儿子的对手,此刻只得远远跟在后面,等著主家为他们做主。
    吴老憨名字里虽有个憨字,为人却一点也不憨厚,反而颇为刚直。
    刘家在村中作威作福时,他吴家就丝毫不以为然,既不去奉承他们,亦不刻意与他家为难,井水不犯河水。
    仗著大儿子在军中,也不曾怕过谁,刘家自然也不曾来招惹。
    如今换了姜家起了势,他仍是这个做派,只管种好自家那些田亩,不管旁人。
    昔日刘志峰请神攘灾,他喝住儿子,不曾朝姜家那老么丟去一石半瓦。
    如今姜家人叫人踩坏自家穀子,还要在自家田亩下面开闢什么洞府,他也绝不能答应。
    吴老憨自觉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敬一尺,他敬一丈,但若有人欺他一分,他便也要还回去十分。
    如此寻思著,他带人到了姜家门外。
    得知那当家的出门去了,也不进院里胡闹,就守在门口候著。
    不多时,便看见姜承寿一行回来,身旁却还跟了几个外人。
    吴老憨等他们走到跟前,黑著脸上去,尚未开口,便被姜承寿拉到一旁,低声道:“老吴,你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我家来了贵客,却没那空档。”
    说罢要走,被吴老憨一把揪住:“別人当你是主家,我却没有,今日是来与你算帐的。”
    见状,姜正乾也上来规劝,使得力气大了些,惹得吴家那几个儿子也都不满,就要闹將起来。
    却在这时,那等在门口的何仲良冷声道:“姜道友,你既已遇了仙缘,就该有仙人的样子,还叫凡人欺上门来闹?”
    吴老憨心道,这人又是姜家不知在哪里,结交来的狐朋狗友,张口闭口仙神地誆人。
    转身瞪了那人一眼,却见其抬起手来,伸出一根手指,一道褐红光华如电闪般朝自己飞来。
    他忙低头去看,就见自己胸口现出拳头大一个空洞,正朝外喷著血雾,咽下去的气透过断开的气管,也从那洞中发出声来。
    吹著血沫,如同破风匣般“呜呜”地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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