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 - 第45章 一车间分糖,没分到糖的秦淮茹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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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保卫科那帮“拦路虎”,韦东毅推著自行车进了厂区,把车在车棚锁好。
    许大茂这孙子,当初自己放倒傻柱,將傻柱按住地上摩擦的时候,他还舔著脸请自己去他家喝酒呢。
    现在因为陪领导喝酒之事触及到他的利益,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小人嘴里暴露无遗啊!
    不过对付这种小人,韦东毅有得是办法!
    韦东毅整理了一下被保卫科那群人扯得有点歪的工装领子,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才迈步走向採购三科的办公室。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
    便看到丁茜正埋在一堆单据里,听到动静立刻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带著毫不掩饰的探究和调侃的笑意。
    “哟!新郎官儿回来啦!”丁茜的声音带著点调侃,“韦干事,您这昨天『外出调研物资渠道』,调研得挺深入啊?是不是顺便把人生大事也给『调研』落实了?”
    韦东毅心里暗嘆这位的敏锐,脸上却露出无奈又带著点喜气的笑容:“丁姐,你这鼻子比保卫科的警犬还灵!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他大方地承认了,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挎包。
    “恭喜恭喜!”丁茜站起身,笑容真诚了许多,“新娘子肯定特水灵吧?啥时候带来让咱们瞧瞧?”
    “谢谢丁姐!等办喜酒的时候,一定请大傢伙儿喝一杯!”
    韦东毅一边说著,一边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用红纸叠成的小三角包,里面鼓鼓囊囊装了十颗鲜艷的水果硬,寓意十全十美。
    韦东毅递了过去,“来,丁姐,沾沾喜气!”
    丁茜眼睛一亮,连忙双手接过,嘴里说著“太客气了”,手指却飞快地捏了捏纸包的厚度,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她没捨得当场剥开吃,而是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自己工装的口袋深处,显然是要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尝尝这难得的甜头。
    她看著韦东毅的动作,又补充道:“科里其他人还没到呢,老张、老赵他们估计晚点到,书桓好像是去仓库对单子了。”
    韦东毅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做事向来周全,既然决定发,就不能落下任何一个人。
    他打开挎包,里面还有很多这样的小红纸包,都是李秀芝昨天閒著无事用裁下来的红纸边角料仔细叠好的,图的就是喜庆。
    他走到每个空著的办公桌前,在显眼又不碍事的位置,稳稳地放上一个小红纸包。
    每个纸包里不多不少,刚好十颗,透著一种体面的均等。
    临近九点,办公室的门被陆续推开。
    张勇嗓门洪亮,进门的时候还在和人说著什么。
    老赵叼著菸袋锅子,慢悠悠地踱进来。
    魏书桓拿著物资清单,一脸疲惫。
    老刘提著个空布兜,准备下乡的时候顺便捎带的点土產……
    当他们看到自己桌上那个醒目的红色小三角时,都愣了一下,隨即反应过来,脸上都绽开了笑容。
    “好小子!东毅!真把证扯了?”张勇一巴掌拍在韦东毅肩膀上,力道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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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啊东毅!啥时候办事儿?”老赵拿下菸袋,笑呵呵地问。
    “恭喜韦干事!嫂子肯定特漂亮!”魏书桓也凑过来,年轻的脸庞满是真诚的祝福。
    老刘则直接剥开一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著:“甜!东毅,这喜够味儿!”
    一时间,小小的採购三科办公室充满了欢声笑语和道贺声。
    韦东毅被同事们围著,脸上带著恰到好处的笑容,一一回应著大家的祝福和调侃,姿態谦和,礼数周全。
    他著重感谢了张勇、老赵这些老同志平时在工作上的关照,也鼓励了魏书桓这样的年轻人,气氛热烈而融洽。
    最后,科长董华文端著印著“先进工作者”的搪瓷缸子走了进来。
    他显然已经听到了办公室里的热闹,脸上带著惯常的沉稳笑容,眼神扫过眾人,最后落在韦东毅身上。
    “科长!”
    韦东毅立刻上前一步,从挎包最里面掏出一个明显大了一圈、也厚实了不少的红纸包,双手递了过去,“一点喜,请您尝尝。”
    董华文接过纸包,入手的分量让他眉头微挑(里面至少有三十颗),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他没有当场拆开,而是欣慰地拍了拍韦东毅的肩膀:“东毅,好!成家立业,是好事!以后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工作上更要稳扎稳打,生活上也要经营好。”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著提点的意味:
    “这喜事啊,光咱们科里分享可不够。
    楼上楼下的兄弟科室,財务那边管著咱们的帐,宣传科笔桿子厉害。
    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去走动走动,散散喜气,让大傢伙儿都沾沾光。
    对你以后开展工作,有好处。”
    韦东毅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董华文的深意。
    这是让他去“拜码头”,维繫好横向关係,避免被人背后议论“不懂事”或者“小气”。
    他立刻郑重地点头:“谢谢科长提点!我这就去!”
    他还真没想那么多,董华文这建议简直是及时雨。
    “嗯,”董华文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道,“让丁茜跟你一块儿去。她对那几个科室熟,人头也熟,有她在,方便些。”
    这又是个老成持重的安排,丁茜的“社牛”属性在这种人情往来中绝对是利器。
    韦东毅自然求之不得,立刻招呼丁茜:“丁姐,又要辛苦你一趟了!”
    丁茜正津津有味地听著八卦呢,闻言立刻精神百倍地站起来:“包在我身上!东毅,跟我走!”
    她显然很享受这种“外交大使”的角色。
    两人先来到財务科。
    財务科的门关著,但里面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显然正忙。
    丁茜熟门熟路地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回应就推门探进半个身子,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
    “王姐!李姐!孙会计!忙著呢?给你们送喜气来啦!”
    財务科几位大姐抬起头,看到是丁茜,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再看到她身后高大精神的韦东毅,以及他手里明显准备充分的红纸包,眼睛都亮了起来。
    “哟!这不是採购三科的小韦嘛!丁茜你这大喇叭,又有什么好事?”管工资的王大姐扶了扶眼镜,笑著问道。
    丁茜立刻闪身进来,把韦东毅往前一推,声音爽利:
    “大喜事!我们科韦干事,昨天扯证结婚了!
    这不,特意来给各位姐姐送喜,沾沾福气!”
    她一边说,一边眼神示意韦东毅。
    韦东毅立刻上前,脸上带著恭敬又略带靦腆的笑容,双手將小红包一一递到几位財务大姐手中:“王姐,李姐,有望兄弟,一点心意,谢谢各位姐姐平时对我们採购科工作的支持!”
    “哎哟!恭喜恭喜啊小韦!”王大姐接过包,捏了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新娘子是哪儿的姑娘啊?肯定特俊吧?”
    “就是就是,小韦一表人才的,媳妇差不了!”李姐也笑著附和。
    张有望和韦东毅是老熟人了,他话不多,只是说了句“恭喜”,但脸上带著真诚的笑,仔细地把包收进了抽屉里。
    韦东毅谦虚地回应著,丁茜则在一旁插科打諢,把气氛炒得热热闹闹。
    韦东毅適时地又拿出两个小包喜,递给角落里两个埋头算帐的年轻实习会计:“两位妹妹也沾沾喜气。”
    引得两个小姑娘也红著脸道了谢。
    在財务科收穫了满满一箩筐的祝福和调侃后,两人又转战宣传科。
    宣传科比財务科清閒些,几个笔桿子正凑在一起,严肃的討论著下一期大字报的內容。
    丁茜如法炮製,凭藉其强大的社交能力,很快让宣传科也充满了欢声笑语。
    宣传科的干事们显然更文艺些,除了恭喜,还打趣著要让韦东毅写篇《我的新婚感想》投稿,弄得韦东毅连连告饶。
    有丁茜这个“润滑剂”在,整个散过程异常顺利。
    韦东毅只需要保持谦逊的笑容,適时递上喜小红包,再说几句场面话即可。
    丁茜则负责调动气氛,精准地称呼每个人,化解可能的尷尬,把韦东毅的“懂事”和“大方”无形中又宣传了一遍。
    一圈走下来,韦东毅挎包里的包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大半。
    回到採购三科,科里只剩下看家的老刘。
    下乡的几位还没回来,董华文也去厂部开会了。
    丁茜意犹未尽地坐回自己位置,显然对刚才的“外交成果”很满意。
    韦东毅则暗自鬆了口气,董科长的建议確实高明,这散得值。
    ……
    时间在整理单据和插科打諢中溜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午休的铃声。
    厂区瞬间从繁忙切换到喧闹,工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向各个食堂。
    韦东毅收拾好桌面,拿起饭盒,挎上那个明显瘪了不少的挎包,也匯入了人流。
    从办公楼到食堂的路上,不断有认识或不那么认识的工友跟他打招呼:
    “韦干事,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
    “东毅,动作够快的!啥时候办喜宴啊?”
    “新郎官儿,喜呢?”
    面对熟识的,比如汽修班那个满手油污却笑容爽朗的班长杨进才。
    韦东毅会笑著从挎包里抓出一小把散装塞过去:“杨班长,拿著,给班里的兄弟甜甜嘴儿!”
    杨班长也不客气,嘿嘿笑著接过。
    遇到仓库那个在战场上受了伤而跛了脚、平时沉默寡言的仓管员吴劲松,韦东毅也会特意停下,抓一把塞进他手里:“吴师傅,沾沾喜气。”
    吴劲松有些意外,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感激的笑容,连声道谢。
    对於那些只是面熟或者纯粹起鬨的,韦东毅则保持著礼貌的笑容,拱拱手:“谢谢!谢谢大家!同喜同喜!”
    却不会再轻易掏了。
    他深知这年头的珍贵,也明白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挎包里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但他心里有数,剩下的,是留给最重要的地方。
    在食堂窗口打了份普通的饭菜,韦东毅没有在拥挤的食堂里找座位,而是端著饭盒,径直走向一车间。
    易中海是这里的八级钳工,技术大拿,也是车间里许多工人的师傅。
    一车间里机器轰鸣声暂歇,空气中瀰漫著机油和金属的味道。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韦东毅一眼就看到了老易同志。
    他正和几个徒弟围在一台大型车床旁,挨著工具机的平板吃著饭,手里拿著的也是杂粮馒头和燉白菜,连片肉都没有。
    易中海早上出门时確实带了一斤喜,此刻他那个印著“劳动模范”的旧铝饭盒盖子上,只剩下孤零零的几颗了,显然已经分给了关係最亲近的几个徒弟和钳工师傅们。
    不少工人看向易中海这边的眼神带著点羡慕和期待。
    韦东毅快步走过去:“爸!”
    易中海抬起头,看到儿子,脸上露出笑容:“东毅?吃过了?”
    “还没,”韦东毅把自己的饭盒放在工具机平板上,自然地挨著老易同志坐下,又对围过来的几位钳工师傅点头打招呼,“跟您这儿凑合一口。”
    几个钳工师傅也笑著跟韦东毅打招呼,恭喜他新婚。
    韦东毅一边啃著馒头,一边和老易同志、钳工师傅们聊著厂里的閒话。
    他能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飘过来的视线,也知道易中海那点根本不够分。
    很快吃完饭,韦东毅抹了抹嘴,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用厚实牛皮纸包好的大纸包,塞到易中海手里,低声道:“爸,给。这里还有三斤多,您拿著,给车间里还没领到的工人、师傅们分分。早上带少了点,別让人说咱们家小气。”
    易中海接过那沉甸甸的纸包,入手的分量让他微微一怔。
    他早上带了一斤,本来觉得挺体面了,没想到韦东毅心思这么细。
    他看著韦东毅,眼神里满是欣慰和复杂。
    韦东毅不仅想到了,而且做得比他更周到。
    这一散出去,不仅全了他在车间的面子,更显得他们父子情深,家宅和睦。
    “臭小子……”易中海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里却没有责备,只有熨帖。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小心翼翼地把牛皮纸包收进自己那个旧工具包里,心里盘算著下午开工前怎么分才能让大家都满意。
    韦东毅看到老易同志收下,心里也踏实了。
    他端起饭盒,跟易中海和钳工师傅们道別:“爸,各位师傅,我先回科里了,还有点事。”
    易中海点点头:“去吧,路上慢点。”
    韦东毅转身离开一车间,步履轻快。
    挎包彻底空了,但他心里却装得满满的。
    ……
    一车间的另一头。
    秦淮茹端著那个掉了好几块搪瓷、露出黑色铁皮的旧饭盒,默默地缩在车间最靠里、光线也最暗的一个角落。
    她的午饭和往常一样——一个硬邦邦的混合面窝头,几根咸得发苦的萝卜条,还有半饭盒能照见人影、几乎没油星的菜汤。
    她小口小口地啃著窝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走出一车间的挺拔身影。
    韦东毅穿著乾净挺括的工装,高大精神,脸上自始至终都带著新婚的喜气和一种她难以企及的从容。
    等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的目光再次落到车间中央那台鋥亮的大型车床旁。
    那里围坐著易中海和他的徒弟,以及几个和他关係较好的钳工师傅,气氛明显热闹得多。
    易中海是车间里受人尊敬的八级工老师傅,也是许多工人的主心骨。
    父子俩刚才相处的情景,让秦淮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易中海脸上那种欣慰、熨帖的笑容,是秦淮茹在贾家从未见过的。
    钳工师傅们刚才围著父子俩笑著说恭喜的话,那气氛融洽得刺眼。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窝头,粗糙的玉米面硌得手心发疼。
    想起早上出门时,婆婆贾张氏因为去鸽子市被抓,吃了不少苦头,还在炕上扯著嗓子咒骂易中海一家是“绝户”、“黑心肝”,咒骂韦东毅“捡破烂”、“不得好死”。
    那么贾张氏去鸽子市被抓,为什么要骂易中海呢?
    按照贾张氏的逻辑:因为易中海不再接济贾家了,她才会冒险去鸽子市,所以这事全怪易中海一家!
    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这就是!
    一大早,贾张氏撒泼打滚,搅得鸡犬不寧。
    而秦淮茹自己,则要拖著疲惫的身子,在冰冷的灶台边给三个孩子准备早饭,还要忍受婆婆无休止的抱怨。
    生活的重担像冰冷的铁链,勒得她喘不过气。
    这种对比带来的失落感,在韦东毅拿出那一大包时,达到了最顶峰。
    韦东毅轻描淡写的拿出那么多的,就像递给易中海一杯水一样轻巧。
    而易中海接过那包时,脸上的欣慰犹如实质般溢出。
    这一幕,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秦淮茹身上,让她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她瞬间明白了,易中海早上带出门的那点,早就分给了他看重的人,而她秦淮茹,显然不在其中。
    现在,韦东毅又送来了更多!
    这么多,易中海下午肯定会分给车间里更多的人,那些平时跟他关係好的、技术好的、甚至是新来的学徒,恐怕都能沾到这份喜气……
    唯独没有她的份!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屈辱猛地衝上秦淮茹的鼻腔,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手里的窝头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冰冷,再也咽不下去。
    为什么?
    凭什么?
    她秦淮茹在这个车间干了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了快点提升钳工等级多挣点养活一家老小,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
    她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每一个人,尤其是易中海。
    以前,易中海看在她孤儿寡母的份上,多少会有些接济,偶尔给她点厂里发的劳保手套、肥皂头,甚至会在月底她实在揭不开锅时,借给她棒子麵甚至是几块钱粮票。
    那是她黑暗日子里为数不多的光亮和指望。
    可现在呢?
    自从韦东毅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先是贾张氏爭东耳房得罪了韦东毅,接著是棒梗討要红烧肉,还偷鱼……再加上昨晚贾张氏那张臭嘴。
    可算是把易家上下得罪的死死的。
    尤其是那个韦东毅,显然记恨上了她们贾家!
    易中海的接济彻底断了!
    秦淮茹清晰地记得,上次她厚著脸皮,趁著车间没人的时候,低声下气地跟易中海说家里实在困难,孩子饿得直哭,能不能借两块钱买点棒子麵……
    易中海当时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慌,里面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疏离和彻底的……分割?
    最后,易中海只是嘆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那一刻的难堪,比此刻看到还要让她无地自容。
    而现在,这满车间的喜,像无数个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这哪里是?
    这分明是易家无声的宣告:我们老易家有喜事了,我们乐意把这份喜悦分享给所有人——除了你们贾家!
    至於昨晚在四合院分的,那只是邻里之间最基本的礼貌而已。
    这预示著易家和贾家,彻底决裂了!
    再无转圜的余地!
    秦淮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绝望。
    失去了易中海这个最大的、也是相对体面的接济来源,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光靠她那点微薄的工资和傻柱那点越来越不稳定的“剩菜剩饭”,如何养活婆婆和三个半大孩子?
    尤其是棒梗,越来越能吃,也越来越不服管教……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韦东毅消失的方向。
    韦东毅的离开,似乎也带走了那张贾家赖以生存的饭票。
    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挑唆……易中海怎么会对她们贾家如此绝情?
    秦淮茹心中那点因为同为“苦命人”而对李秀芝產生的一丝微弱同情,此刻被汹涌的怨恨彻底淹没。
    她恨韦东毅!
    恨他夺走了原本可能属於她们贾家的资源和关照!
    恨他让她们在这个本就艰难的环境里更加孤立无援!
    她也恨李秀芝,凭什么一个逃荒来的女人,就能轻易得到她秦淮茹苦苦挣扎也得不到的安稳和体面?
    委屈、怨恨、嫉妒、对未来的恐惧……种种情绪在秦淮茹胸中翻江倒海。
    她低下头,用力地、几乎是发泄般地啃著那个冰冷的窝头。
    咸涩的泪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冰冷的菜汤里,瞬间消失不见。
    只在浑浊的汤麵上留下微不可察的涟漪。
    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压抑著喉咙里的哽咽,肩膀微微颤抖。
    周围工友的谈笑声、易中海那边隱约传来的关於分的討论声,此刻都变成了对她无声的嘲讽。
    她感觉自己像被整个世界遗弃在了这个阴暗冰冷的角落。
    当易中海將所有分完时,秦淮茹才猛地抬起头,用袖子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水。
    眼神里那份惯有的温顺和疲惫被一种冰冷的、带著算计的怨恨所取代。
    她看著易中海小心翼翼收好那个牛皮纸包的身影,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已经分到喜、脸上沾染上喜气的工友,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易家的,她秦淮茹一颗也別想得到。
    但这份屈辱和损失,她一定要从別的地方找补回来!
    傻柱……还有谁?她必须抓紧了!
    为了活下去,为了孩子,她什么都可以做!
    车间午休的喧囂依旧,但在这个阴暗的角落,一颗被怨恨和绝望浸透的心,正悄然发生著扭曲的变化。
    易家与贾家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因这未被分到的几颗喜,变得如同天堑般不可逾越。
    秦淮茹知道,她在这个四合院,在这个车间,真正成了“孤家寡人”,而她所有的怨恨,最终都指向了那个春风得意的新郎官——韦东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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