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的奋斗! - 第174章 李自成枪毙鰲拜(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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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李自成枪毙鰲拜(求月票,求订阅)
    崇禎二年,六月中旬。
    大寧城南边的草原上,草长得正盛,绿油油的一片,望不到头。
    李鸿基领著三百骑,一人双马,正贴著一片矮丘陵的坡底下,小心翼翼地前进。
    一个夜不收从前面土坡上溜下来,跑到李鸿基马前,压低声音:“千户,前面有韃子!真奴的认旗,镶黄边的,还有不少蒙古人,瞅著……得有一百五六十骑的模样,正朝咱们这边来。”
    李鸿基浓眉一拧,眼里凶光闪了一下。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扭头对身后的把总低喝道:“传令,准备接仗!吃了这股韃子,给大寧城的那些多什么袞的韃子头来个当头炮!”
    他拍了拍怀里那两把冰凉的短銃,心一横。皇上把这好傢伙事儿交给他,不是让他藏著掖著的。
    ……
    另一边,鰲拜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正觉得浑身不得劲。这巡哨的活儿,在他看来,閒出鸟来。南边的明军,就是一群缩头乌龟,只敢躲在宽河、滦河旁的堡垒里,哪敢出关来撩拨?
    他身边跟著五十来个镶黄旗的马甲,个个都是能开重弓的好手。再外边,是一百多喀喇沁蒙古骑兵,散得挺开。
    一个蒙古头目凑过来,赔著笑:“鰲拔什库,这大热天,不如找个阴凉地方歇歇马?”
    鰲拜斜了他一眼,哼道:“歇什么?老子巴不得有几个不开眼的南蛮子送来给爷解闷!”他话刚说完,前头就有探马飞驰而来,远远就打著手势。
    有情况!
    鰲拜一愣,隨即脸上就露出了狞笑。“还真有送死的?”他唰地抽出腰刀,吼道:“儿郎们,结阵!老规矩,放近了用箭射穿他们!让南蛮子知道知道,啥叫贴脸骑射!”
    ……
    只是转眼之间,李鸿基三百骑已经衝上了坡顶。远处,后金和蒙古骑兵也发现了他们,开始慢跑著聚拢。
    “吹號!衝下去!”占据了高地的李鸿基没半点犹豫,马刀向前一指。
    低沉的牛角號响起。三百明军骑兵,如同一条蓝色的水线,从坡上倾泻而下,速度越来越快。
    对面的蒙古骑兵开始放箭。箭矢稀稀拉拉地飞过来,钉在草地上,或者被明军的盔甲弹开。
    鰲拜看著明军顶著箭雨衝进一百步、五十步,阵型居然一点不乱,心里有点意外。“哟呵,这批南蛮子,倒是比关寧军还硬气点?”他收起轻视,从箭袋里抽出一支专门破甲的重箭,搭在了他那张强弓上。
    三十步!二十步!
    已经能看清对面那个冲在最前头的明將,身材魁梧,身上披著好甲,脸上都有面甲,看著就是个南朝的家丁头目。
    十五步!就是现在!
    鰲拜的弓拉得如同满月,箭簇稳稳地瞄准了那明將的面门。他干这个太熟了,在这个距离上,他的箭又快又狠,专破铁甲,不知道射杀过多少明军的勇士。他仿佛已经看到对方咽喉中箭栽下马的样子。
    死!
    就在鰲拜手指即將鬆开的电光石火之间,他看见对面那明將猛地抬起手臂,手里握著一个黑乎乎、短棍似的东西。
    啥玩意儿?不会是火銃吧?没火啊.
    “建奴!看銃!”那明將,其实就是李鸿基,一声暴喝,如同惊雷。
    几乎同时,“砰!!!”
    一声巨响,完全不同於弓箭的锐啸,更像是平地起了一声闷雷。一团火光和白烟从李鸿基手中喷出。
    鰲拜只觉得右胸口像是被一柄无形的万斤巨锤狠狠砸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咔嚓”声。那股力量之大,让他整个人从马背上倒飞出去,那张拉满的弓也失了准头,“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呃……”鰲拜重重摔在草地上,尘土飞扬。他满眼都是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一身武艺,是要当巴图鲁的.怎么被一支没有火的火銃给打下马了?他还想挣扎著爬起来,可半边身子都麻了,剧痛海啸般涌来,嘴里全是腥甜的血沫子。这是要完吗?
    恐惧,从四面八方向他逼近。
    他很想找人来救自己,於是抬眼四望,只见自家的马甲和蒙古人,被一阵爆豆般密集的枪声打得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那可是镶黄旗的马甲啊!整整五十骑,另外还有百余喀喇沁蒙古的好汉。
    居然,居然败给三百明军骑兵了?
    而那个明將……鰲拜瞳孔一缩,他看到那明將的战马,被不知道谁射出的重箭,恰巧射穿了头颅,连人带马跌了下去.
    “哈哈哈……”鰲拜想笑,却咳出更多血。也好,一命换一命……
    可他这念头还没转完,就看到十几步外,那个被从马背上甩出去的明將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虽然瘸著一条腿,面甲也掉了,额头也磕破了,但那双眼睛,亮得嚇人,正死死盯住他。
    李鸿基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捡起掉在地上的马刀,一步步朝鰲拜走来。
    鰲拜想摸自己的刀,可手根本不听使唤,使不上劲儿啊!他看著李鸿基越走越近,那眼神,像狼看著垂死的猎物。
    “你……你是……”鰲拜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李鸿基走到他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冷酷。他抬起脚,狠狠踩在鰲拜的胸口。
    鰲拜痛得几乎晕过去。
    “记住了,杀你的,是你李鸿基爷爷!”话音未落,刀光一闪!
    ……
    战斗结束得很快!
    建奴一边,主將阵亡,又被燧发手枪一轮齐射打懵了,一下就损失了五六十人,蒙古人先失去了斗志,发一声喊,四散逃命。剩下十几二十个建奴紧跟著也崩了,连鰲拜的尸体都不敢去抢,也都扭头逃了。
    李鸿基喘著粗气,把鰲拜那颗瞪圆了眼睛、满是惊骇不甘的头颅拴在腰带上。他看了看自己那匹死马,又走到鰲拜那匹神骏的战马前。那马似乎认得旧主的气息,不安地刨著蹄子。李鸿基一把抓住韁绳,翻身上马。
    “弟兄们,清点伤亡,能动的跟老子追!撵著这群败兵的屁股,去大寧城外晃一圈!”
    明军士卒欢声雷动。这一仗,打得痛快!虽然伤亡了三十来个弟兄,但阵斩的韃子少说也有六七十,还宰了个大头目!
    两百多骑跟著李鸿基,追著败兵的尾巴,捲起漫天尘土,朝著大寧城方向扑去。
    ……
    大寧城外的麦地,叫日头晒得发白。包衣赵四拖著条瘸腿,拎著鞭子在田埂上来回走,嘴里骂个不停:“作死的奴才,草都薅不净!天黑前干不完,一个个都別想吃食!”
    金成仁混在人堆里,眼神空荡荡的,手里机械地拔著草。自打被掳来这苦寒地,他魂儿就丟了,成了个只会出气的活死人。
    忽听得地面传来闷雷响。赵四一抬头,只见几十个镶黄旗的真奴带著百来个蒙古兵,盔歪甲斜,疯也似地从北边逃下来。
    赵四心里一紧,忙扔了鞭子,挤出笑打躬作揖:“各位爷,这是咋”
    可没人搭理他。逃兵风似的掠过田埂,直奔城门。赵四笑僵在脸上,心头直往下沉。还没醒过神,更急更密的马蹄声就压了过来!
    但见一队明盔暗甲的骑兵衝杀过来!当先那將满脸虬髯,腰带上拴著个血葫芦似的人头!
    “娘咧!”赵四魂都飞了,扭身滚进道旁水沟。
    金成仁却愣在原地。他看著往日作威作福的真奴抱头鼠窜,看著明军旗帜在风里哗啦啦响,死寂多年的心口,突然“咔噠”一声,像是冰面裂了缝。
    李鸿基一马当先,挥刀大喝:“放火!给韃子醒醒神!”骑兵们卷过田庄,见人就砍,遇篷就点。草垛窝棚噼啪烧起来,哭喊声、马蹄声混作一团。几支火箭射向城下毡帐,黑烟滚滚而起。
    水沟里,赵四探头,正瞧见金成仁还傻站著,个明军举刀冲他劈来!“憨娃!作死啊!”赵四不知哪来的劲,探身把金成仁拽进臭水沟。
    “莫出声!装死!”赵四压著嗓门,浑身抖得筛糠。他扯著金成仁,顺水沟往麦地深处爬。硝烟瀰漫,火光映得天血红。
    爬不多远,撞见个无头尸身歪在沟边,看衣裳是个朝鲜包衣,脖腔子还在冒血。赵四眼一狠,伸手捞把温热血浆,抹了自己和金成仁满头满脸。
    “趴下!闭气!”他死死按住金成仁,嘴贴耳根急吼:“醒醒吧!哪来的天兵救咱!瞧见咱脑后的辫子没?这就是韃子记號!一颗脑袋一份军功!”
    话音未落,只听得大寧城门方向三声號炮震天响!那沉重的城门轰然洞开,当先一面织金龙纛高高擎起,在硝烟中猎猎作响。龙纛之下,一员身穿银白鳞甲的大將,正是贝勒多尔袞!他亲自率领著大队两白旗马甲,如决堤洪水般涌出城门。这些真奴精锐,人人铁甲罩身,马蹄踏地如同擂鼓,杀气直衝霄汉。
    “是贝勒爷!两白旗的马队全出来了!”赵四长长吐出口气,“有救了,咱们有救了”
    沟沿上,李鸿基勒住战马,眯眼望向那席捲而来的白色狂潮。他非但不惧,反而仰天爆发出一阵炸雷般的大笑:“哈哈哈!瞧著像是个更大的头目,今日这份大礼,你可要接好了你的狗头,爷爷改日再来取!”
    言罢,他啐出口血沫,扬刀大喝:“弟兄们,礼送到了,风紧扯呼!”
    明军骑兵闻令即动,唿哨声中迅速收拢。他们嫻熟地拨转马头,临走还不忘向四散奔逃的包衣奴才们射出一波乱箭,隨即纵马向南,绝尘而去。动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躲过一劫的金成仁趴在血污泥里,脸贴著冰凉的土地,眼睁睁看著那杆织金龙纛下的建奴大將怒不可遏地挥刀指向南方,大队白甲精骑和穿著皮袍子的蒙古人狂追而去,却似乎追赶不及。
    赵四的诅咒、脸上的血腥、眼前的烈火、震天的號炮、大明天兵的凶残,还有那杆令人窒息的织金龙纛,这一切混杂在一起,都被金成仁这个朝鲜书生收入了眼底他实在不明白,他和他的朝鲜家国,怎么就捲入了这么一场杀红了眼的战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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